洛天瑾别有深意地笑道:“看来你们在来此之前,实在下了一番工夫。字字珠玑,掷地有声,不简朴!”
“罢了!‘惊风化雨图’的事不必再提,还是说说你们的来意吧!”
踌躇不决的柳寻衣,偷偷望了一眼洵溱,却见她如有似无地悄悄点了点头,似是在鼓动柳寻衣持续圆谎。
……
此话一出,世人纷繁将猎奇的目光投向柳寻衣,此中也包含洵溱。只不过相对于其别人的纯真猎奇,洵溱眼中更多一抹戏谑与玩味。
柳寻衣眼下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硬着头皮,向世人解释道:“最后,洵溱女人和玉龙宫,都觉得我觊觎惊风化雨图,以是他们都想杀我。厥后,洵溱女人得知我是贤王府的人,不但没再追杀我,并且还将我从玉龙宫救了出来。仅凭这一节,我愿信赖她对贤王府绝无歹意。再想那任无涯,老谋深算,狡计多端,暗中与金剑坞勾搭,底子就不把府主放在眼里。如此想来,任无涯用心用假图鱼目混珠,蒙骗天下人,倒也不敷为奇。至于真正的惊风化雨图,或许早已被任无涯和金复羽私藏起来了。江湖中呈现的数千幅假图,也能够是金剑坞用心放出来的。他们想混淆这趟水,因为水越浑,本相也就越恍惚,我们全都上了他们的当。”
“就因为他太聪明,以是才晓得反其道而行。”不等思路混乱的柳寻衣找借口敷衍,洵溱却不紧不慢地接话道,“金复羽越是如许,就越不会惹人思疑。为何呢?因为天下像洛夫人这般聪明人,实在太多了。我们都认定金复羽,毫不会做这类招惹思疑的蠢事,但他恰好就这么做,正所谓越伤害的处所越安然,想来金复羽恰是深谙此道。”
“这是天然。”洵溱恭敬道,“不敢欺瞒洛府主,实在我们是奉少秦王之命,前来助贤王府一臂之力。”
“洵溱女人,把稳祸从口出,请自重!”苏堂眼神一狠,沉声道。
“是。”洵溱坦言道,“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洛府主能有甚么来由回绝少秦王。”
洵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言之凿凿,慷慨陈词,此中虽真假参半,但起码有些肺腑之言,倒也算诚心。
“寻衣,你真觉得如此?”洛天瑾紧紧谛视着柳寻衣,一字一句地问道。
“哦?”洛天瑾眉头一挑,反问道,“不知鄙府有甚么事,需求让你们助我?”
“如何?被我戳中软肋,怕了?”洵溱挥手令阿保鲁几人退下,独自说道,“莫非我言之有误?蒙古朝廷欲招安贤王府,你们若不肯,蒙古雄师迟早杀来。既然你们不能被蒙前人所用,那蒙前人也毫不会留着你们,坐视你们酿用心头大患。是以我说的‘杀气腾腾’,何错之有?我想洛府主不会因为一纸手札,就真的信赖蒙前人肯善罢甘休吧?另有河西秦氏,就算不来找贤王府费事,但他们若对少林和潘家脱手,莫非洛府主会坐视不睬?至于金剑坞,究竟是亲如手足,还是明争暗斗,相互早已心照不宣,又何必讳饰?”
现在,并非柳寻衣至心想帮洵溱说话,而是受制于她,不得不帮。
“不敢!”洵溱回道,“只是少秦王命令,我们不敢有涓滴懒惰。少秦王是至心诚意想与洛府主交朋友,他曾频频感慨,‘眼下江湖中的大豪杰、真豪杰,洛府主当为俊彦。若能与洛府主如许的豪杰人物结识,乃人生第一大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