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雷隆!”
“退下!”
不等昆仑弟子仓促作答,隋佐的双指蓦地一转,昆仑弟子顿觉虎口一痛,继而五指一松,电光火石之间,本身的宝剑竟已被隋佐顺势夺去。
未等隋佐开口诘责,苏禾却抢先说道:“隋将军,本日之事岭主已经晓得,还请交由苏某处理,不敢劳烦将军台端。”
面对突如其来的刺杀,蒙古军士们神采大变,随之纷繁抽出刀剑。
“哈哈……”
“有汉人犯上反叛,本将军就不能不管!”
千钧一发之际,柳寻衣蓦地大喝一声,身形如电,刹时冲到昆仑弟子身边,连续舞出十余道剑花,将一片银光尽数打落在地。
隋佐嘲笑一声,转而手腕一翻,手中的斗笠蓦地横飞而出,直扑踏空而来的昆仑弟子。
与此同时,隋佐右手一翻,轻挥一掌,数截断剑刹时倒射而出,直扑猝不及防的昆仑弟子。
面对冒雨而来的昆仑弟子,隋佐轻喝一声,当场拦下欲要脱手的一众军士。
与此同时,两名蒙古军士敏捷撑起两把油纸大伞,枉顾本身被雨水淋的满身湿透,将铜椅上空遮挡的滴水不漏。
一剑砍飞斗笠,昆仑弟子鹄起鹰落,翻身落地,脚下不断,在充满雨水的地上踏出道道波纹。与此同时,他的右臂蓦地向前一挥,剑锋直指隋佐,敏捷逼近。
俄然,隋佐阴冷的声音在众军士身后响起,待保护散开,他那双满含戾气的虎目,已死死的锁定在柳寻衣身上。
“你……”
隋佐的脾气分歧于汪绪统,他对江湖门派毫无情味,再加上他整日军务繁忙,更无闲情逸致理睬琐事。
这一幕,不但令昆仑众弟子大惊失容,也令场中其别人暗吃一惊。他们本觉得隋佐只是一个莽夫,却没推测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妙手。
“嘭!”
四十多岁的年纪,梳着三搭头,皮肤乌黑,脸上坑洼遍及,模样凶神恶煞。虎口铜铃眼,鹰鼻招风耳,自眉心至左脸颊处,留有一道长约三寸的可骇刀疤,令人触目惊心,不敢直视。
“大胆刁民!反了你们不成……”
此言一出,蒙古军士们顿时发作出一阵轰笑。
出于大局考虑,苏禾毫不能让隋佐“美意办好事”。
故而,将军府与河西秦氏,固然同在河西地界,但多年来两边却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素无来往,彼其间倒也相安无事。
苏禾见两边剑拔弩张,不由心生忧愁,赶快站在柳寻衣和隋佐之间,从中补救:“一场曲解!还请大师稍安勿躁!”
西京将军视中原武林群雄如无物,趾高气昂,目不斜视,独自俯身落座。
顷刻间,隋佐顶风而动,他以闪电之势刹时探出两指,精准无误地将吼怒而至的剑锋,稳稳夹于指间。不管昆仑弟子如何用力,宝剑却如同长在隋佐指间似的,始终纹丝不动。
上百名蒙古军士呈雁翅排开,横刀立于将军两侧,神情庄严,威武不俗。
此人,恰是蒙古大汗麾下的西京大将军,隋佐。
“我……”被隋佐逼问,苏禾不由一阵语塞。
“大言不惭!我杀了你这鞑子将军!”
瓢泼大雨越下越急,天上雷声滚滚,地上暗潮涌动。
“无妨!”隋佐不觉得意地淡然一笑,道,“固然你我身份分歧,但毕竟是本家兄弟,本日你们有难,我断不会置之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