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多欺少算甚么本领?”
“柳兄弟不必多言!”苏禾面无惧色,言辞开阔,“本日苏某前来,不是来与当中原武林结仇的,而是来替龙羽几人向各位赔罪的。昔日各种错事,皆是龙羽等人鬼迷心窍,一时胡涂,待我将他们带回塞北以后,岭主自当严惩不贷,还无辜枉死之人一个公道。”
“苏大哥?”
左弘轩嘲笑道:“苏禾,眼下你已是本身难保,还凭甚么救人?”
“这……”
“洛天瑾,你不是对我心胸不满吗?”龙羽伸出猩红的舌头,轻舔着嘴边的血污,阴狠地笑道,“不如你将我松开,让我和苏禾一同应战。当然,你也能够亲身脱手,如何?”
斯须间,“贤王府黑执扇”狄陌、“少林长老”缘空、“武当长老”孤月、“昆仑派大长老”常云子、“峨眉派弟子”慧秋、“崆峒派弟子”荀再山、“青城派左使”龚清,自人群中鱼贯而出,连同冷依依几人,一起将苏禾死死围在此中。
“各位且慢!”
洛天瑾一言既出,贤王府和六大门派的妙手随之跃入场中。
面对数千双不怀美意的目光,苏禾还是不卑不亢,他举目环顾一圈,随后非常恭敬地朝四周八方拱了拱手,朗声道:“鄙人苏禾,本日大胆不请自来,还请诸位恕罪!”
“他来何为?”
俄然,秦天九高举短刀,压了局中的喧闹。
“阿弥陀佛!”玄明双手合十,安慰道,“苏施主,如果他们在中原犯下的罪孽与你无关,那老衲劝说你速速拜别,以免引火烧身。”
“不错!与这些鞑子谈何公允不公允?明天不是比武,而是报仇!”
“他就是‘漠北第一快刀’苏禾?”
“苏某自不量力,大胆直言,是!”苏禾目不斜视,满眼刚毅。
“苏禾,你敢单枪匹马突入秦府,莫不是欺我中原武林无人敢与你一战?”洛天瑾愠怒道,“可惜,明天你谁也救不走!这几个狗贼在中原图谋不轨,伤害无辜,引风吹火,借刀杀人,犯下累累血债,已是六合不容,罪无可恕!是以,他们几个的狗命,我们明天要定了!”
……
“噗!”
面对重重质疑,苏禾却不愤怒,只是眼神庞大地望着龙羽几人,转而说道:“实不相瞒,本日苏某冒昧打搅,是想哀告诸位可否网开一面?饶过龙羽、哑坤、胡震、霍彪、裘狰几人的性命。”
……
“此等拙略的激将法,连三岁孩童都骗不过,你们岂敢搬出来丢人现眼?”
“苏禾,你不在漠北好好待着,跑来西京何为?”秦明眼神不善地盯着苏禾,冷冷地问道,“你当我秦府是甚么处所?竟敢说进就进!”
“诸位且慢脱手,烦请给老夫一个机遇。让我能在有生之年,亲身领教一下‘漠北第一快刀’的手腕。”
“看他手中的血影刀,应当不假!”
一身布衣,满面正气。丰标不凡,器宇轩昂。
他悄悄地站于场中,待四周喧声渐落,方才朗声说道:“不管龙羽等人身犯何罪,他们毕竟与有我本家之情。更何况,他们负担着胡马帮和漠北二十四城,上万蒙前人的存亡存亡,乃我族之栋梁,苏某岂能置他们的死活于不顾,单独拜别?”
“哼!谁和你是朋友?”妙安讽刺道,“苏禾,你不必在这儿套近乎,究竟有何目标,大可当众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