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三石眉头舒展,喃喃自语道:“莫非……刚才柳寻衣说的都是真的?”
说罢,洛天瑾又将凝重的目光投向其别人,义正言辞地说道:“依我之见,此事清楚是绝情谷心胸鬼胎,包藏祸心,欲要掩人耳目,祸乱江湖。”
“如我所料不错,应当与辰州之事如出一辙,是同一伙人在暗中拆台。”桃花婆婆坦言道,“他们的目标,是为挑起六大门派与四大世家的仇恨,终究在中原武林激起一场空前绝后的厮杀。”
与此同时,六大门派与四大世家的掌门人,无不面露一丝猜疑之色。反观洛天瑾,眉宇间却缭绕着一抹淡淡的焦炙之意。
六大门派与四大世家虽有夙怨,但却并不想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等一下!”
对此,潘雨音一样大惑不解。在她的印象中,洛天瑾一贯明智谨慎,岂会如此胡涂?
“洛叔叔,我师父的确是桃花婆婆,她刚才所言字字无虚……”潘雨音仓猝向洛天瑾解释。
“在北贤王和绝情谷之间,我们天然更信赖北贤王。”钟离木眸子一转,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唐阿富也的确没需求,本身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如此想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嘿嘿……不过眼下有一件事,已是扒开云雾见彼苍,少林和尚之死、辰州之局,皆不是我们之错,而是另有奸贼用心教唆,意在借刀杀人。”
风无信等人万没推测,明天竟会碰上这般场面。一时候面面相觑,满眼难堪,谁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闻听胡震模棱两可的风凉话,唐阿富不由眼神一寒,挥剑直指胡震,冷声道:“甚么天衣无缝的好戏?甚么可惜?你休要信口雌黄,勾引世人,真觉得别人是傻子吗?”
此时,跟在桃花婆婆身后的,另有三个被五花大绑的蒙前人,他们恰是胡马帮的三大档头。
“这……”
“哼!”洛天瑾轻哼一声,嗤笑道,“她如何能证明本身是桃花婆婆?她说‘叶桐’是假的,那我们又安知她是不是真的?”
洛天瑾对潘雨音弃之不睬,独自说道:“异教弟子一贯喜好挑衅是非,兴风作浪。尔等所言,我等公理之士又岂能当真?”
接下来,桃花婆婆将辰州之事的本相,一五一十地奉告世人,并将他们心中的疑团一一解开。
“不成能!”桃花婆婆打断道,“我夫君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已忽然长眠。”
“族长,是不是假的我不敢断言,但我在辰州见到的‘叶桐’,确切……”腾琴儿满眼迷惑地指着木匣中的人头,吞吞吐吐地说道,“确切是他。”
“桃花婆婆在此,尔等还不速速遁藏?”
“恰是!”桃花婆婆安然应对。
“洛天瑾,我们美意帮你们化解曲解,你休要不识好歹,血口喷人!”
只可惜,此时的洛天瑾心系洛凝语的安危,底子听不进任何人的安慰。
闻言,世人顿时将悲忿交集的目光,齐聚于胡马帮的三大档头。
“你……”
桃花婆婆在江湖中,已销声匿迹二十余载,就算武场中曾有人见过她,现在也断不敢冒然相认。
“唐阿富!”洛天瑾愠怒道,“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洛天瑾所言,虽有鸡蛋里挑骨头之嫌,但世人坚信大名鼎鼎的北贤王,毫不会平白无端地冤枉别人。故而细细揣摩一番,仿佛也有几分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