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衣不明以是,游移道:“府主,你说有两件事要交代,不知另一件……”
“寻衣,在西京府时,我曾对你弃之不顾,你可否痛恨我?”洛天瑾话锋一转,别有深意地问道。
“要么将统统解释清楚,要么亲赴洛阳与我一见!除此以外,别无第三条路可选。倘若执迷不悟,冥顽不灵,桃花婆婆和潘雨音,我或可饶过一命。但唐阿富、风无信等异教弟子,我,必杀之!”
“绝情谷。”洛天瑾开门见山,同时眼中出现一抹古怪的精光。
“鄙人服膺!”
柳寻衣千头万绪,考虑再三,方才踌躇不决地问道:“不知……府主筹算如何做?”
“在武林四大异教当中,绝情谷最为奥秘低调。这么多年,他们几近不招惹其他门派,但恰好与我贤王府到处难堪,针锋相对。”洛天瑾语气不善地说道,“可在我的印象中,贤王府从未获咎过绝情谷,我料此中必有甚么曲解。”
“是。”
“府主想趁此机遇查清统统?”
“府主的意义是……让我去游说唐阿富?”
“借人?谁?”
“放眼全部贤王府,仿佛只要你……与绝情谷的人有些友情。”洛天瑾迟疑道。
“我伶仃召你,实在是想向你交代两件事。”洛天瑾正色道,“说是交代,实在也是筹议。此中一事,我苦思数日,可毕竟不能下定决计,以是想听听你的观点。”
闻言,柳寻衣不由大惊失容,忙道:“府主,此事非同小可,还需从长计议!”
“无碍!无碍!”柳寻衣连连摆手道,“我有汤聪、廖氏兄弟足矣!许大哥智勇超群,如果在我之下,实在太委曲他了。”
“你的摆布手,许衡。”洛天瑾直言道,“陈雍死亡辰州,死门的三百弟子群龙无首,仿佛一盘散沙。现在陈雍已入土为安,是时候重新推举一人,代替陈雍执掌死门。以是,我想让许衡担负此任,不知你意下如何?”
“不止是查清统统。”洛天瑾的眼中寒光闪动,冷声道,“我还要将绝情谷连根拔起,一雪前耻。”
“唐阿富是绝情谷主的亲传弟子,自幼被其收养,是以他们二人的干系,定然非常靠近。”
战战兢兢的柳寻衣,一脸茫然地望着默不出声、悄悄翻书的洛天瑾,既不敢开口打搅,亦不敢冒然拜别,只能满心忐忑地站在一旁,氛围显的有些压抑。
“若说毫无痛恨,自是假的……”柳寻衣勉为其难地开口道,“当时的我,的确对府主心存不满,乃至是……痛恨。但厥后我垂垂沉着下来,想通此中启事,深知本身罪孽深重,统统皆是我咎由自取。府主弃我不顾,是为大局着想,‘弃车保帅’乃是明智之举。”
商定完许衡的事,洛天瑾脸上的笑容不由收敛几分,神采也较之方才凝重很多。
柳寻衣先为陈雍而黯然神伤,后为许衡而欣喜不已。一时候,心中又悲又喜,说不出的庞大滋味。
“许大哥曾任惊门之主多年,智勇双全,经历老道,若由他领受死门,实在是不二之选。”
“嘶!”
“你与唐阿富……是何干系?”洛天瑾的题目风马牛不相及,莫名其妙地一句反问,令猝不及防的柳寻衣顿时一愣,惊奇道:“府主此话何意?”
“这是天然!剿除绝情谷,是我成为武林盟主以后的事。”洛天瑾轻笑道,“眼下,我还不想和绝情谷撕破脸。但武林大会召开期近,我毫不能让他们在这个时候挡我的路。所谓‘阎王好斗,小鬼难缠’,比起金复羽,我更讨厌绝情谷在背后鬼鬼祟祟地使绊子。是以,我想尽快查明统统,早日与绝情谷化解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