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栈虽不大,但买卖却非常红火。败落的大堂中,三五成群的门客熙熙攘攘,喝酒闲谈,甚是热烈。
“柳兄,是我!”
“这……”对于秦卫的发起,柳寻衣反倒有些游移了。毕竟,手帕是赵馨留给他的独一念想。
见状,秦卫一样面泛笑容,思虑再三,方才踌躇不决地说道:“要不然……你给我一个信物?让我带归去交给郡主,如此一来,她定能信我。”
“怕个鸟?我们华州不依山,不傍水,人家也不往咱这儿来。”
秦卫神情庄严,缓缓起家,而柳寻衣则稍稍一愣,继而敏捷跪倒在地,正色道:“柳寻衣接令。”
现在,秦卫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之意。
闻听堆栈中七嘴八舌的扳话,角落中的柳寻衣,神采显的分外落寞。满桌菜肴,却没心机吃下一口,只是默不出声地一杯接一杯喝酒。
闻言,柳寻衣顿觉五内俱焚,肝肠寸断,却又无计可施,只是连连自语道:“那该如何?那该如何?”
“柳兄,明天你一入华州城,我便在暗中偷偷跟着你,只不过一向没寻到机遇与你伶仃见面。”秦卫将水壶放在桌上,转而非常随便地坐在凳子上,一脸笑意地望着神采古怪的柳寻衣,戏谑道,“如何?不欢迎我?”
“来来来,喝酒喝酒……”
“三件事!”秦卫神采一禀,正色道,“其一,前次你让我替你查的‘少秦王’,侯爷已替你查清了。”
“好!”柳寻衣痛快应允,转而又将话锋一转,笑问道,“秦兄,郡主她……迩来可好?”
“甚好!甚好!”方寸大乱的柳寻衣,情不自禁地连连点头。可转念一想,又不由面露难色,苦涩道,“秦兄,我分开天机阁时孑然一身,身上哪有甚么信物?”
说罢,不等汤聪再劝,柳寻衣已蓦地回身,独自朝后院走去。
令柳寻衣万分不解的是,他清楚已将辰州的“骗局”,一五一十地奉告洛天瑾,但在这半个月中,洛天瑾和贤王府却一向沉默不语,如同对统统毫不知情似的。虽不参与争斗,但却作壁上观。
“她不信赖!”秦卫一脸委曲地点头道,“她不信赖我真的见过你,更不信赖你让我传达的那些话。”
“我……”柳寻衣不由一阵语塞,眼神闪动,面泛难堪,游移道,“我现在还未想到分身其美的体例,但不管如何,我必然竭尽所能……”
面对江湖中日渐伸展的戾气与杀机,洛天瑾身为北贤王,却无动于衷,这让柳寻衣深感不测。
“侯爷的意义仿佛是……只要能顺利处理此事,你离回临安的日子就不远了。”秦卫吞吞吐吐地说道。
“难怪!”柳寻衣如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之前我还想不明白,洵溱为何要将宋玉和天玉龙宫暗中勾搭的事奉告我,现在却想通了。不但如此,少秦王为何要派洵溱来交友洛府主,我也想通了。”
“少秦王,耶律泰!”秦卫解释道,“西辽最后一任天子,耶律延禧的先人。‘秦王’耶律定的第四代玄孙。为记念其先祖,耶律泰因循耶律定封号,自称‘少秦王’。”
“实不相瞒,这便是我要和你说的第三件事。”秦卫面露难色,迟疑道,“郡主这段时候对你的思念日渐减轻,老是偷跑出来向我诘问你的下落。乃至连荣王爷……都开端对她有所思疑,再如许下去可不是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