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衣,你是如何办事的?”
“说得对!”林方大连连点头道,“统统以凝语的安危为重,其他的都不首要!”
“混闹!”邓长川斥责道,“林方大,你若再沉不住气,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现在,慕容白与狄陌皆已白手而归,世人将独一的但愿依托在柳寻衣身上,盼着他能重演凤鸣楼的“好戏”,将洛凝语毫发无损地带返来。
得知本相后,在坐之人无不仇恨交集,捶胸顿足。
“府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万不成中了龙羽的奸计!”柳寻衣大惊,仓猝劝道,“龙羽用心叵测,他想调拨我们自相残杀,两败俱伤,随后举塞北三教之力强势南下,一举兼并中原各派……我们毫不能助纣为虐,与虎谋皮!”
“府主,临时听我一言。”见状,慕容白主动替柳寻衣圆场道,“我们既知龙羽是疯子,那就应当晓得他这类人喜怒无常,甚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信赖,当时若非情势所迫,柳寻衣断不会等闲分开。他的分开,或许是保住蜜斯性命的独一体例。”
一时候,跋前疐后,摆布难堪。
“龙羽的目标,我很清楚。”
迟疑再三,终究在世人热切而期盼的目光下,柳寻衣将产生在乱石岗的事尽数道出。
“蜜斯可有受伤?”
“我……”
说罢,林方大伸手搭在柳寻衣的肩头,满眼诚心肠说道:“寻衣,你我兄弟一场,如果你眼里另有我这个大哥,此次便听我的!不要再为甚么‘大义’、‘大局’而做无谓的对峙,倘若凝语有事,中原武林稳定也得乱!”
寒月如霜,翻掌成冰,这便是黄玉郎的成名绝技,寒月掌。
深夜,当恍若失神的柳寻衣,拖着怠倦的身材回到段家堡时,已在大门外恭候多时的林方大,孔殷火燎地冲上前来,不由分辩地抓住柳寻衣的胳膊,迫不及待地诘问道:“你为何单独返来?凝语呢?”
“我断无此意。”柳寻衣赶快解释道,“我的意义是……我们可否将计就计?比如我们暗通武林群雄,明天用心演一场戏,先骗过龙羽的耳目,继而设法救出蜜斯,然后再……”
“她在哪?”
“我也附和!”黄玉郎表态道,“先救蜜斯,再议他事。”
“柳寻衣,你可杀了那贼人?”
洛天瑾面带迟疑,转而将踌躇不决的目光投向清风,却见清风轻拈长须,考虑再三,终究朝洛天瑾如有似无地悄悄点了点头。
柳寻衣断不能见死不救,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洛凝语惨遭毒手。但与此同时,他也不能置中原大局和丞相之命于不顾。
“后生,你可找到我的外孙女?”
“大哥……”柳寻衣神情落寞,不答反问,“府主在哪儿?”
老者的长相虽是慈眉善目,但眉宇间却闪现着一抹不怒自威的严厉气质,给人一种拒人千里,难以靠近的高深莫测之感。
现在,柳寻衣忽觉心灰意冷,内心翻涌着一股说不出的孤傲滋味。
“嗖!”
“呼!”
……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长鞭蓦地划过半空,精准地抽打在茶杯上,顿时将一杯冰坨震成冰粉,零零散散地飘落在柳寻衣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