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图既然对何大人这么首要,不如先由我替大人保管。”龙四奸笑道,“待这场风波过后,我再还给大人。”
“贤王府远在洛阳,鞭长莫及。过后你临时分开颍川,待统统风平浪静,再返来重振你的买卖。”徐仁嘲笑道,“到时,颍川已经没有潘家,洛天瑾也不会再无事生非。更何况,贤王府眼下另有一堆费事,顾不上颍川这点小事。你的好日子……已经不远了。至于何大人,你只需在龙四闹到不成结束时,带兵前去弹压,趁便将贤王府和潘家的人十足抓起来,并交由我措置。”
“当然想!但是……”龙四话锋一转,神情踌躇地说道,“但是我现在本身都难保,又如何能……”
“传闻你岳父快过大寿了。何大人若提早出发前去和林,我不信洛天瑾还敢追到漠北,找你费事。”徐仁道,“何大人有‘晴川山川图’在手,此去蒙古必然加官进爵,拜将封侯,想必这辈子都不会再回颍川。呵呵……还是那句话,我们三人联手,大人要权、龙四要钱、而我要人。只需通力合作,必能马到功成,三全其美!”
不等怒不成遏的龙四脱手,一道冷僻而沙哑的声音,蓦地自船厂外响起。
“你敢!”何善将心一横,面无惧色,满眼鄙夷,“有种你就脱手。胆敢殛毙朝廷命官,就算你逃到天涯天涯,大汗也必会将你碎尸万段。龙四,你可不是洛天瑾,没有金蝉脱壳的本领。”
“龙四!”
“你甚么你?”
在何善与龙四猜疑的目光下,一名身材削瘦,脸孔可爱的中年男人,徐行来到二人面前。
“你想临阵背叛?”龙四神采一沉,伸手抽出桌上的钢刀,直指何善,怒声道,“信不信老子现在剁了你?”
“我是朝廷命官,他们敢……”
“任何人不凑趣何大人,都会在颍川寸步难行。”徐仁转而看向满眼凝重的龙四,淡笑道,“更何况,这件事何大人也从中捞到很多好处。徐仁想重振东湖帮,何大人想要钱,你们各取所需,岂不是分身其美?”
“这才是真迹。”徐仁笑道,“柳寻衣将此图送给你不久,便又找人暗中偷换。你现在藏在家里,视若珍宝的……是假货。”
“是。”徐仁风轻云淡地笑道,“我杀他的时候,他正在赏识这幅‘晴川山川图’。或许人老了,都喜好自言自语,不然我也不成能晓得,这幅图竟还埋没着如此盘曲。”
“我再不来,你这蠢货就真要犯下大错了。”男人不屑地扫了一眼龙四,转而走到满脸迷惑的何善身前,并亲手将龙四的刀从何善面前推开,似笑非笑地说道,“何大人,你真正顾忌的并非柳寻衣,而是柳寻衣背后的贤王府。你虽贪财,但却更恋命,获咎了洛天瑾,只要死路一条,以是你才心生悔意,想临阵畏缩,是不是?”
此人,恰是曾与柳寻衣有过一面之缘,并假扮“秦天九”在颍川为非作歹,教唆诽谤的幕后之人。
何善神采阴晴不定,一副咬牙切齿的悔恨模样。他阴阴地问道:“此图你从而何来?莫非是龙四洗劫潘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