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
“探听清楚了。”马秃子陪笑道,“来的确切是贤王府的人,不过只要两个。此中一个,就是曾经害死虎爷的……柳寻衣。”
说罢,何善侧目眺望着逐步热烈起来的潘家船埠,似笑非笑地说道:“据我所知,现在已有很多人,盯上潘家船埠这块风水宝地。至于你……好自为之!”
龙四眼神一禀,急声道:“他找你何为?莫非他想让你对于我?”
“嗯。”
“来来来,何大人请上座。”龙四凑趣着何善,将他请入长官。而后仓猝挥手,表示世人退下,船厂中只留他们二人。
“你们可否筹议出甚么对策?”何善不耐烦地诘问道。
好久以后,龙四方才展开惺忪睡眼。在几个娇妻美妾的搀扶下,他缓缓坐起家来,慵懒地伸展着四肢,并伸手从果盘里摘下一个葡萄,胡乱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咀嚼着,汁液流淌在他那蓬乱不堪的络腮胡子上,吃相非常恶心。
龙四和刘三,曾被李老虎封为东湖帮的“文武二将”。
龙四眉头紧皱,猜疑道:“可潘家的商号、船只、船埠……现在都在我手上,他拿甚么变卖?”
“不是抛清干系,而是你我底子就毫无干系。”何善严词厉色道,“此次是你和潘家、和柳寻衣的私家恩仇,胜负成败全看你本身的本领,与本官无碍。”
闻言,何善神采顿时一变,怒声道:“此事与我何干?别忘了,是你带人抢的潘家,不是我!这件事与本官毫无干系,我能来这里提示你,已算仁至义尽。龙四,我可奉告你,这一次,你就算把天捅个洞穴,我都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若敢把我牵涉出去,本官第一个取你狗命!”
“四爷,但是……”
龙四挑选船厂为巢,启事有二。其一,他不久前带人抢占了潘淮船商,便是鸠占鹊巢,自当日夜监守,船厂与潘家船埠近在天涯,龙四近水楼台,便利照顾。其二,龙四汲取李老虎毁灭的经验,为防有人突袭,生逢绝处,他提早给本身留好退路。一旦颍川有变,他可敏捷从水路逃出世天,并且还能够将本身抢来的金银财宝,一并带走。
“不怕!我们现在有一百多兄弟,地盘却只要这一个船埠,我就不信守不住它。”龙四目光狰狞地冷声道,“更何况,我们另有船厂!万一事有不妙,那我们就带着钱跑……”
一见何善,龙四稍稍一愣,继而敏捷换上一副奉承姿势,挥手霸道地推开挡在身前的马秃子几人,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赔笑道:“哎呦!本来是何大人,失礼失礼!之前来的都是何安‘何大人’,万没推测本日何善‘何大人’竟亲临台端,我实在是……实在是没想到。嘿嘿……”
此次轮到龙四挨打了。他话未说完,何善已毫不包涵地扇了他一巴掌,鄙夷道:“柳寻衣不过戋戋数人,你有这么多部下,竟然还想躲?”
……
何善嘲笑道:“这些东西只是你抢来的,却并不是你的。柳寻衣敢公开变卖,必然有他的筹算。”
“咳咳……”
“哪个何大人?”现在,龙四心烦意乱,语气不免有些生硬。
论心机和城府,十个龙四绑在一起,也抵不过一个李老虎。但也正因如此,龙四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一些曾经李老虎都不敢做的混账事。比如……带人公开洗劫潘家,并倔强地兼并潘淮船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