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阿富不敢用血肉之躯硬抗万刺飞轮,只能脚下连退着挥剑抵挡,剑锋与飞轮摩擦碰撞出连续串刺眼的火星,收回一道道锋利刺耳的声响。
现在,在楼下大堂作乐的来宾们纷繁被打斗声吸引,一个个不由投来猎奇的目光,固然在坐的人中不乏妙手,但对于这等闲事却无人乐意干与,只当看个热烈。
说罢,在白霜满眼不甘的痛苦挣扎下,唐阿富目无神采地缓缓抽出无情剑,星月美好,剑锋却泛着瘆人的寒光。
他低头看向满眼不安的白霜,方才在溯水阁中他一心刺杀沈东善并未分神存眷白霜,现在在一轮明月之下再看怀中的白霜,当下不由一愣,他万没想到本身顺手挟持的女人,竟会具有如此倾世容颜。
看着窗外空空荡荡的夜幕,本来骇怪于这场风波的柳寻衣眼中蓦地闪过一抹精光,继而来不及和林方大解释,人已从窗口纵身跃出,紧追唐阿富和白霜而去。
“好大的胆量,竟敢在溯水阁肇事,陆府的妙手顿时就到,到时候不管你是无情剑客还是有情剑客,保管你插翅难飞!”溯水阁的保护现在也冲到二楼,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盯着被世人围攻的唐阿富。
……
“哼!”面对沈东善的好言相劝,唐阿富不由冷哼一声,道,“你少在这里假仁假义,满口谎话,你若真是为我好当初又为何要对我下毒?若非我命大,只怕早就毒发身亡,死无葬身之地了。”
“去救白女人,不能让唐阿富伤了她!”沈东善面沉如水,冷声命令道。
说罢,唐阿富翻手又将另一名侍从的小腹一剑刺穿,随即脚下连登两步,挺剑朝着沈东善飞掠而来。
突如其来的剧变令柳寻衣和林方大二民气中大惊,他们万没推测竟然有人敢在江南陆府的地盘,如此堂而皇之的刺杀大宋第一富贾。
与她比拟,唐阿富之前所见过的统统女人便十足不能算作美人,平常的庸脂俗粉更是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在白霜那略显颤抖的杏目谛视之下,边幅平淡的唐阿富未免有些自惭形秽。看了一眼白霜后,便敏捷将本身的目光转开了。
与此同时,唐阿富趁机飞身直扑桌旁,魁七见状赶快横臂护住沈东善,并架起万刺飞轮欲要迎战唐阿富。却不料唐阿富眼神一狠,在逼近魁七之时竟是脚下俄然一蹬桌旁的木凳,身形侧飞而出,在世人愣神的工夫,唐阿富已跃到白霜身边,接着左手成爪,顺势抓住白霜的香肩,随之用力一提,直将面色惨白毫无还手之力的白霜拽飞而起,接着右手挥剑逼退溯水阁的保护,挟持着白霜自窗口纵身一跃,敏捷消逝在黑夜当中。
“铿!”
可还不等柳寻衣出言提示,那道如风行追月般的银光已是直直地刺到沈东善面前,劈面的白霜已被吓的花容失容,口中难以按捺的收回一声惊骇的尖叫。
唐阿富见到前来庇护沈东善的人越来越多,心知彻夜已经不成能刺杀胜利,当下心中愤恼,剑锋自周身舞出一圈,一道凌厉的剑气波纹顺势朝着四周辐射而出,直将四周的七八名敌手一齐震退数步。
就在两名侍从围攻刺客时,方才挡住剑锋万刺飞轮已在雅间内飞旋一周,终究朝着沈东善飞了返来,在万刺飞循环旋到沈东善面前不敷两尺之遥时,一道仿佛铁塔般的魁巨大汉已经先一步横在中间,伸出如钢筋铁柳般细弱的右手,将缓慢扭转的万刺飞轮稳稳接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