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刚才那女子便不错。”林方大眉头一挑,戏谑道,“柳兄弟想必是初来泉州,愚兄也没甚么可号召你的,不如就为你在这溯水阁找一间上房,成全你与那美娇娘的功德如何?”
“春秋广厦,溯水阁。”林方大笑道,“女人到了泉州势需求去鸳鸯榭,而我们男人如果来了泉州,那就必然要来溯水阁长长见地。这里并非青楼也并非肮脏之地,此地乃是江南陆府的一份家业,以是林兄弟千万不要想歪了。”因为溯水阁内欢声笑语人声鼎沸,乃至于林方大在和柳寻衣说话的时候,不得不进步本身嗓门。
闻听此言,柳寻衣苦笑着答道:“江湖中人又有谁对它没兴趣?只不过兴趣归兴趣,我晓得本身有多少斤两,只是想见地见地,毫不会去碰这块烫手山芋。”
当那美娇娘在为柳寻衣倒酒的时候,还双目含春地朝着柳寻衣娇媚一笑,随即将酒悄悄推到柳寻衣面前,松薄的衣袖悄悄滑落,洁白的玉臂如出水芙蓉般顺势而出,手腕处还系着一根红绳,一颗浑圆的玉珠垂挂在红绳下端。衣袖自柳寻衣面前悄悄掠过,带起一阵勾魂夺魄的暗香,令柳寻衣有些不知所措,只好仓猝将目光挪开。
“实不相瞒,林某是受人之托,不得不来。”林方大苦笑道,“凝语因为临安之事,归去后本来被府主惩罚闭门思过。而后洛府主受邀来泉州,又拧不过这个宝贝女儿的苦苦要求,只好带她同业,但却严令凝语此行不能分开府主的视野,不然便派人将她‘押’回洛阳。以是凝语现在被拴在府主身边不能出来,但又听闻泉州鸳鸯榭誉满天下,以是就让我替她跑腿来这此见地见地,趁便给她买些好玩意儿归去。”
柳寻衣似懂非懂地悄悄点了点头,道:“那这些女子……”
“有缘!有缘!岂止是有缘,柳兄弟还对我另有恩。哈哈……”林方大开朗的笑声吸引来四周人猎奇的目光,他却对此视若无睹,又向柳寻衣扣问道,“柳兄弟如何会来泉州?并且还来……”林方大的话说到一半,已是伸手指了指鸳鸯榭,意义不言而喻。
现在,柳寻衣想找的那位白衣女子已是不知所踪,心中暗道“那位女人姿势文雅,容颜倾世,脾气冷傲,脱手豪阔,想必然是江南哪位权朱紫家的令媛蜜斯。固然眉眼与玉儿有几分类似,但世上类似之人这么多,难保是本身又认错了。罢了,这二百两银子只当是先欠着人家,等他日凑足银两再来鸳鸯榭,有劳那位胖女人代为还给她便是。”
江南陆府处统统限,外来之客能被请进府内的实属凤毛麟角,普通都是各门各派的掌门、长老或是一方权势的家主,亦或是名震江湖的大侠。诸如洛天瑾正属于此中之一。
柳寻衣晓得江湖中人多豪放仗义之辈,但却没想到林方大只和他见过三面,便要义结金兰,心中对林方大的坦直性子更加打动。但转念又想到本身实在是有备而来,以是才用心靠近他,故而又暗生惭愧之心,当下神情也变的有些踌躇起来。
“在泉州获咎陆家,那就即是自寻死路,以是除非是醉酒犯浑,不然没人敢在这里猖獗。”林方大笑道,“自古豪杰难过美人关,江南陆府用此等别致手腕来拉拢武林人士,倒也是别出心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