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我便明白了侯爷为何要派我们去庇护洛凝语和林方大。”柳寻衣如有所思地点头道,“谢玄到临安找丞相大人商讨大事,是以对于洛凝语和林方大二人,我们天然要好生照顾,不成怠慢。但是……我不明白西府刺探到洛凝语的下掉队,为何要不择手腕地抓她?莫非西府不晓得丞相大人与洛天瑾欲要合作大事吗?”
赵元不由冷哼一声,道:“西府之人是怕我东府独占这份不世之功,是以非要横插一脚方才甘心。当洛凝语和林方大在姑苏偷跑以后,不由我东府派人四周刺探他们的动静,西府也在一样在到处寻觅。”
“抢功!”赵元冷声道,“为了抢功,他们不吝粉碎丞相大人多年的心血。”
“不错。”赵元道,“我大宋北边的江山曾被金人鸠占鹊巢,以后我们结合蒙人灭金,北方江山又被蒙人占有。不过我大宋朝廷虽不能直领受辖北方,但在北方糊口劳作的却仍旧是我大宋的子民,那边世世代代都是汉人的天下。是以战乱并未能影响中原武林的大局,金人和蒙人固然占有北方多年,但在江湖中那边仍属中原武林的范围。在北方离开我大宋统领以后,那边的江湖中人反而活的更加清闲安闲,洛天瑾的府邸在洛阳城,乃北国旧都,是以他的‘北贤王’之称也由此而来,暗寓他乃是北方武林之王。如果由我大宋朝廷统领北方,那洛天瑾就算有十个胆量也不断敢自称为‘王’。”
赵元不由一阵苦笑,道:“本来统统尽在丞相大人的掌控当中,但恰好半路出了岔子。”
“但是谢玄不但不肯再回临安,并且还在一怒之下杀了一名差役,并让其别人带着差役的尸身回丞相府,转告丞相这是洛天瑾对大宋朝廷追杀洛凝语的抨击,并表白他们今后今后与大宋朝廷之间再无半点干系!”赵元无法地点头道。
柳寻衣缓缓点头道:“不管是蒙人还是金人,他们都只晓得侵犯城池搜刮百姓,但却从始至终不能融入我大汉民风,现在北方由蒙人占据,反倒给那边的江湖人莫大的自在,没有官府管束,他们行事则变的更加肆无顾忌。”
赵元道:“皇上心知东西二府明争暗斗,但为了安定朝廷大局,只能将此事视为东西二府政见上有所分歧,是以既没有治西府的罪,一样也没有治东府的罪。”
赵元道:“岂止是迁怒于丞相大人?他们现在是迁怒于全部大宋朝廷,此事以后洛天瑾怕是不会再信赖朝廷,江湖中人喜美意气用事,一次不忠百次不消,更何况此次朝廷派人追捕的但是他的掌上明珠,你说洛天瑾又岂会再信赖我们?如我所料不错,洛天瑾现在应当曲解这件事重新至尾都是朝廷为他设下的一个局,一个杀局,又那里会信赖东、西府明争暗斗这类说辞?此事一闹对于东府和西府而言都是鸡飞蛋打,但……这或许恰是西府想看到的结局。”
“这……”柳寻衣难以置信,连连点头道,“洛天瑾既然已经承诺丞相大人,那西府又何必多此一举?”
“但是如何?”见到赵元欲言又止,柳寻衣不由心中焦心。
柳寻衣苦笑道:“谢玄已回贤王府,只怕现在说甚么都晚了!”
“丞相大人多年的心血白搭不说,倘若不借助洛天瑾和武林群雄的力量,只怕我们难有光复国土的那一天!唉!”赵元可惜道,“强行动兵我们底子不是蒙人的敌手,西府也很清楚这一节,是以事情失利后西府在皇上面前干脆装聋作哑,默不出声,留下一堆烂摊子让我们东府清算。现在皇上已经命令,将这件事交由我们东府处理,西府不会再横加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