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拿起桌上的荷包,方才还满盈在脸上的焦心之色顿时一扫而空,以往对款项的贪婪之意也消逝殆尽,似笑非笑地收回一声耐人寻味的冷哼。
“没正儿八经的打过,安知胜负如何?”冯天霸满眼不平气。
面对丁三的一再游说,柳寻衣倒是不为所动,只是目光忽明忽公开凝睇着丁三,似是在考虑些甚么。
“我已探听过了,白霜的确被曹钦囚禁在玉虎堂。”丁三开门见山道,“不过却并非被曹钦占为己有,而是要把她献给玉龙宫主,以助玉龙宫主修炼采阴补阳之术。”
“既是祝寿,那就应当会带着‘寿礼’。”丁三道,“不过世事无绝对,曹钦已经晓得你想救阿谁女人,说不定他为了明日顺顺利利,制止节外生枝,或许会把白霜留在玉虎堂,等他救出本身儿子后,再送白霜上天山。毕竟,这类事最首要的是稳妥,并不急于一时。嘿嘿……”
现在,柳寻衣余光不经意地自窗外悄悄一瞥,神采先是一僵,随即漫不经心肠对冯天霸说道:“此事不必再争。现在你我还是先省些力量,想分胜负,来日方长。”
“你去玉虎堂,我当然去叶子林了。”柳寻衣笑道,“丁三说的有事理,我们不晓得曹钦会不会带白霜一起上路,以是叶子林和玉虎堂两边都不能放过。我们兵分两路,各自行动,不管成败与否,都无需等候对方返来,只要速速分开这里便可。”最后那句话柳寻衣较着是在叮嘱冯天霸,意义是不管冯天霸在玉虎堂是否找到白霜,出来后都要第一时候分开霍都。
丁三一愣,道:“如何?你怕他们两伙人会联起手来对于你?”
“为何不会?”
“这件事我要再揣摩揣摩。”柳寻衣神采凝重,缓缓起家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替我探听动静,倘如有朝一日我有了一千两黄金,必然会给你。”说着,柳寻衣从怀中取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顺手扔在丁三面前,道,“这内里的金银应当值个一二百两,先给你收着。”
一日无话,落日渐落。
“我们若冒莽撞失地冲进玉虎堂,能不能救出白霜尚未可知,不过你我却休想再活着分开霍都。”柳寻衣沉吟道,“就算把事情闹大,玉龙宫主为了保存颜面也必然会设法撤除我们,这里是玉龙宫的地盘,如果触怒了玉龙宫主,我们和白霜皆是插翅难飞。”
“趁乱取图?”柳寻衣眼神轻视地凝睇着丁三,幽幽地说道,“我看你是想让我火中取栗吧?”
“那不叫偷,只是江湖济急罢了。”柳寻衣轻笑着坐在桌旁,端起茶杯自饮自酌,笑道,“若不给丁三点好处,我们要救白霜的事,说不定他转头就会嚷嚷的大家皆知。”
“方才那袋银子,你是从哪弄来的?”
听闻柳寻衣的话,丁三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如有似无的寒光,不过转眼即逝,便又被他那副奸刁贪婪的模样所讳饰,是以并未引发柳寻衣的发觉。
“最首要的动静我已经奉告你了,明天叶子林就是你动手的最好机会。”丁三凑到柳寻衣身前,含沙射影地鼓动道,“我猜想曹钦是想在叶子林救回本身的宝贝儿子后,当即把那伙贼人杀光,以后再把图抢返来,以是明天他必然会备足人手,筹办与那伙贼人撕破脸。而那伙贼人也并非笨拙之徒,他们若敢去叶子林赴会,就必然提早做好万全筹办。以是我料定明天在叶子林,曹钦和那群贼人必定是针锋相对的局势,免不了一场势均力敌的混战。到当时候,就是你趁乱取图的好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