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休看钟离木此人常日玩世不恭,放荡不羁,实则他但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钟离掌门和庄夫人的态度十清楚白,誓要替本身的女儿报仇雪耻。”柳寻衣勉为其难地答道,“钟离掌门说……为报此仇,他不吝冒着崆峒灭门之险。”
“我愿娶钟离女人为妻,用余生向她赔罪!”洛鸿轩如同抓住一根拯救稻草,忙不迭地承诺道,“只要能化解此事,我甚么都情愿!”
“府主……”
“不但如此。”江一苇接话道,“我们先将本相查明,将祸首祸首交给崆峒派,而后再迎娶钟离女人。到时,不但不会落人话柄,说不定还会留下一个‘敢作敢当’的佳誉。毕竟,昨夜之事并非公子本意,严格来讲公子也是受害者。可即便如此,公子仍愿娶钟离婉莹为妻,是为她和崆峒派的名誉着想。如此一来,崆峒派不但不该记恨我们,反而应当感激我们。”
见状,洵溱的眼中悄悄闪过一抹古怪之色,转而朝身边的许衡快速私语几句。许衡闻言一怔,而后默不出声地分开后堂。
“此事只能靠洛公子本身去弥补。”洵溱耸肩道,“两个萍水相逢的人,能够在一夜之间变成不共戴天的仇敌,亦可在一夜之间变成相濡以沫的爱侣。至于究竟是仇敌?还是爱侣?则要看洛公子的本领。”
“好了!”清风圆场道,“既然天瑾已经同意,老夫便舍出这张老脸,替我外孙向崆峒派赔罪提亲。”
……
柳寻衣游移道:“崆峒派会同意吗?”
“如此恰好。”清风点头道,“既然祸首祸首不是轩儿,你们逼他何为?”
“好主张!”谢玄恍然大悟道,“若能明媒正娶,信赖旁人定不会说出甚么闲话。”
洛天瑾面露苦涩,叹道:“话虽如此,但玷辱人家女人的人毕竟是他。”
“远在天涯,近在面前!”洵溱笑眯眯地望向清风,恭维道,“清风道长乃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品德声望自不必提。同时,您又是洛公子的外公,于公于私都不该对此事不闻不问。与其等贤王府与崆峒派撕破脸,您站在中间摆布难堪。不如先发制人,主动出面化解仇怨,促进一桩美事。”
“可大哥毕竟欺负了钟离女人,此事……”
柳寻衣心生错愕,反问道:“此话怎讲?”
“放心,轩儿是老夫的外孙,没人能等闲伤别性命!”清风将凌潇潇和洛鸿轩从地上搀扶起来,轻声安抚道,“一家人有甚么话不能好好说,你们跪在地上何为?”
“这……”洛天瑾和凌潇潇双双堕入深思。
现在,洛天瑾神情刚毅,言辞狠恶,恨不能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极尽宣泄之能事。是以,守在堂外的苏堂、荀再山等人,一样能听的一清二楚。
“你们都给我站起来!”洛天瑾神采一沉,愠怒道,“明天谁也不能替他讨情。”
不等柳寻衣开口,洵溱俄然拽住他的胳膊,低声问道:“你想说甚么?”
“知名无分才叫玷辱。”清风神情一禀,不悦道,“如果你们肯给钟离丫头一个名分,那便是你情我愿,男欢女爱,谈何玷辱?只不过……早几天洞房花烛罢了。”
“不管此事是不是狄陌所为,只要找到他……他便是祸首祸首!”
“你不必问洛府主。”洵溱打断道,“我现在便能够奉告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