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孤辰顿时拍案而起,痛斥道:“何为姑息养奸?你这小和尚说话好生刺耳。”
缘苦颇具心机,他将武当与少林的荣辱绑在一起,将清风与玄明的颜面一言而论。看似设身处地,合情公道,实则是在为少林提早铺好后路。一旦风云有变,少林将立即与贤王府划清边界。
凌晨,武当弟子或于金顶参悟道法,或于琼台习武练功,或于南岩修身养性,或于山涧担水伐柴,统统如常,安静而平和。
清风义正言辞,态度断交,倒让缘苦吃下一颗放心丸。他本日来访,恰是奉玄明之命,向清风讨一个说法。
“如此甚好!”缘苦欣然承诺,而后起家向清风拜别,“既然如此,贫僧便不再打搅,马上归去处方丈禀明统统。”
毕竟,洛天瑾与萧芷柔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含混干系,在江湖中已经掀起轩然大波,乃至变成闲杂人等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
但是,纵使清风心存滔天之怒,但他在缘苦面前,仍要为洛天瑾据理力图。并非他信赖洛天瑾的为人,而是不想让本身乃至全部武当派,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对此,清风心如明镜,只是避而不言罢了。
“恰是。”果善脾气刚烈,一贯快人快语,直来直去,“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洛府主真与绝情谷主有甚么干系,我们少林毫不会坐视不睬,更不会姑息养奸!”
缘苦晓得清风与洛天瑾干系特别,是以有些话不便挑明,只能勉为其难地拥戴一声,算是给武当派留个情面。
“实不相瞒,方丈并非得空赴宴,而是……不知该不该赴宴。”
“小徒弟此话何意?”孤月语气不善地反问道,“你口中的‘朴重人士’,但是暗指北贤王?”
“贫僧的意义是……武当派会不会应邀赴宴?”缘苦说话吞吞吐吐,仿佛心存迟疑。
清风似是越说越怒,最后竟一掌拍在书案上,顿时将由黄花梨打造的丰富案台硬生生的从中间震成两截。
除掌门以外,武当四象“孤日、孤月、孤星、孤辰”四位道长如数作陪,武当大弟子郑松仁携“二十八宿子”中的八人在殿中服侍。此等阵容,足以彰显武当对少林的正视与恭敬。
“便是北贤王相邀,少林寺理应义不容辞。但……”缘苦的一双老眼密切谛视着清风的一举一动,缓缓开口道,“克日有一则倒霉于北贤王的动静,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
清风吐出一口浊气,似是尽力平复内心的波澜。沉寂半晌,方才缓缓开口道:“天瑾是我一手养大,他的为品德性,贫道最清楚不过。他如果朝三暮四,薄情寡义之辈,当初我岂会将本身的宝贝女儿下嫁于他?”
对此,缘苦只是难堪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定。
闻言,清风不由眉头一皱,反问道:“大师此话何意?一宴罢了,谈何高见?”
“贫僧告别!”
缘苦此番前来,足以彰显江湖各派皆已疑窦丛生,少林更是故意冷淡。若不能及时停止这类势头,洛天瑾的名声必将一落千丈,贤王府的前程亦会岌岌可危。
“道长息怒!此乃江湖传闻,并无真凭实据。”缘苦安抚道,“刚才是贫僧错口讲错,还望清风道长恕罪。”
武当山,又称“太和山”,乃武林二宗之一“武当派”的栖息之处。道家修行之福地,真武大帝之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