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的话固然说的客气,但实际上世人皆知他与秦大秦二是一胎三胞,并且还是秦氏三杰中武功最好的阿谁,比之他的两位兄长都要略胜一筹。
“比武参议倒不失为一个好体例。”洛天瑾沉吟半晌,缓缓开口道,“不过既然是参议那就应当定个端方,不然与混人之间的厮杀又有何异?”
“我先来!”
说罢,洛天瑾不经意地用余光扫向劈面的少林派悟禅,悟禅年纪轻简便已经练成少林绝学易筋经,并且多年深受少林方丈大师的亲身指教,现在的内力之深较之缘苦、缘空二位高僧怕是也不遑多让,明显恰是因为有悟禅在场,洛天瑾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
“这体例倒是不错。”洛天瑾点头道,“不过各位武林前辈皆是妙手中的妙手,飞花摘叶皆可伤人道命,一脱手即有万分凶恶,一个拿捏不准便是存亡两命,只怕有人还没来得及落地就已经丢了性命,这恐怕……”
莫岑带着妻儿退在一旁,满眼错愕地望着武场正中搭起的“擂台”,对陆庭湘苦笑道:“贤侄,本日来了数百人,如果一个一个的上去打只怕三天三夜也打不完,你看老夫的金盆洗手之事……”
实在陆庭湘承诺此事也并非一时打动,而是颠末沉思熟虑,以本日在坐的妙手来看,四大世家和金剑坞一方的绝顶妙手断没有六大门派多,如果遵循端方来本身一方必输无疑,假定不按端方以命相搏,一个不谨慎就会让陆府内血流成河,形成难以结束的混战厮杀。
“常长老言之有理,还是真刀真枪的打一场最痛快!”
“秦三,你河西秦氏方才不是已经放弃惊风化雨图了吗?如何现在又上来了?”钟离木不怀美意地笑问道。
陆庭湘没有再给世人说话的机遇,陆府的下人们已是大张旗鼓地将一张张大桌抬入武场。
一派之主或者门下长老背负的常常是全部门派的门面,倘若不谨慎输个一招半式,必将会蒙受武林同道的非议,让门中上高低下的弟子们在行走江湖时,感受低人一等,乃至颜面无光。
相对于六大门派掌门、长老们的顾虑,反观四大世家和金剑坞倒是表示的非常安闲。本日除了江南陆府以外,其他几家的仆人并未在场,更有甚者来的连门中的核心妙手都算不上,是以他们如果败阵并不丢人,赢了反而能令本身名声大噪,可谓博得起更输得起。
洛天瑾早已眼洞穿六大门派的心机,心知让这些前辈妙部下台参议未免能人所难,是以为了保存六大门派的颜面,洛天瑾不得不开口替他们说出想说而不能说的话。
秦三将近九尺身高,身材壮硕的吓人,肤色如黑炭普通,充满横肉的脸上是数不清的坑洼,须发如钢针铁线般又黑又密,远远看去仿佛一只暴戾凶暴的黑熊,只凭这副骇人的模样便足以吓破很多人的胆量。
唐仞嘲笑道:“常长老的话说的未免过分天真,所谓拳脚无眼,既然故意争图,那就必然尽力以赴,又谈何点到为止?如果了局比比划划耍几下三脚猫的花架子,岂不是贻笑风雅?”
“不必多言!”不等钟离婉莹再劝,钟离木俄然极其不耐地怒斥道,“常日里在崆峒你们没有端方也就算了,现在到了陆府莫非还想肆意率性不成?穆儿固然身子弱但性子却极其刚烈,现在众弟子都被秦三的气势吓住不敢冒然上场,穆儿下台倒也算为我崆峒多少挽回了几分颜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