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道沙哑的笑声,只见街道远处一个又矮又瘦的黑衣老头正骑着一头毛驴,“咯哒咯哒”地缓缓靠近。那老者约莫六十多岁的年纪,生的其貌不扬,秃眉毛、三角眼、酒糟鼻、一张大嘴下几近寻不到下巴,脑袋上顶着屈指可数的几根又白又灰的头发,打蔫似的贴在头皮上,看上去就如同枯草普通,了无朝气。
不等唐阿富开口,柳寻衣倒是俄然开口道:“你一小我再短长也绝非陆府浩繁妙手的敌手,更何况还要加上沈东善的一众保护。说不定他们振臂一呼,在泉州境内的统统武林人士都要追杀于你。与其留在这儿逞一时之勇,不如早些分开!”
“那里跑!”
唐阿富目光微抬,目光冷僻地谛视着柳寻衣,一阵轻风吹过,带起几缕黑发缭绕在他的面前,道:“你也是沈东善的喽啰?”
“快走!”
说罢,不等唐阿富答复柳寻衣已是纵身跃至阁楼之上,脱手为白霜解开穴道。
“久闻无情剑客鼎鼎大名,乃江湖掉队中一等一的妙手。但如果逼不得已,鄙人只要自不量力请教一番。”柳寻衣目不斜视地盯着唐阿富,双手抱胸,宝剑终未出鞘。
但老者仿佛并没有理睬他的意义,仍旧醉意昏黄地抬眼望着唐阿富,优哉游哉地说道:“现在的泉州各处都是朴重后辈,绝情谷的人不该该呈现在这儿,强留下来终究也是死路一条!”
“多谢前辈美意,不过鄙人与无情剑客并无恩仇,更加不想借前辈之手弄虚作假。他或许恶贯充斥罪该万死,但却不该该死在我的手里。至于他和沈东善之间的恩仇更加与我无关,理应由他们本身去做个了断。”柳寻衣拱手拜谢,随即对唐阿富正色道,“你虽对我痛下杀手,倒是误认我为沈东善派来杀你的人,只道是一场曲解。我说过来此只为救回白女人,她和我一样,也是被你曲解之人,以是不该该替沈东善死在你的剑下。至于中间……走或是不走都与我无关,还请自便!”
“中间既然杀不了我,那何不承诺放了白女人,化兵戈为财宝?”柳寻衣对唐阿富的武功由衷敬佩,故而开口发起道。
柳寻衣见唐阿富如此不讲事理,不由地落空几分耐烦,沉声道:“我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中间也不必将对沈东善的怨气迁怒于无辜之人,还请放人吧!”
月夜昏黄,喧闹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柳寻衣与唐阿富隔空而站,目光凝重地相互对视着,相互打量着、防备着。牌坊上所写的四个班驳大字“风调雨顺”,在此情此景之下变的有些讽刺。
唐阿富似是听到了天底下最风趣的笑话,看着柳寻衣那副慎重其事的模样,不由连声嘲笑起来,手中无情剑向前一指,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没听错吧?你想和我脱手?”
阁楼上的白霜因为被点住穴道转动不得,只能悄悄地趴在远处望着牌坊上比武的二人,眼中出现着一抹说不尽的忐忑。
唐阿富先看了一眼骑驴老者,又抬眼看了看远处不竭逼近的人群,最后将目光投在柳寻衣身上,沉吟半晌随即回身一跃,几个闪掠便消逝在夜幕绝顶。
老者的手中还拿着一个酒葫芦,饶是柳寻衣和唐阿富站在牌坊之上,也能嗅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儿。
“我与你无冤无仇,并且与沈东善也没有甚么友情,以是既没需求帮他,也没需关键你。”柳寻衣道,“你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