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长川此行随洛天瑾而来,一并在陆府下榻,闻讯溯水阁内有贤王府的人肇事,并且又见司空竹仓促分开,是以才奉洛天瑾之命前来一探究竟。
想罢,柳寻衣开口扣问道:“我与司空前辈萍水相逢,之前也从未获咎过他,为何他要对我不依不饶?”
溯水阁外一片暗淡,邓长川在前,柳寻衣在后,二人皆是一言不发,冷静行路。
“不知竹老和沈老爷可否信得过我贤王府的公道?”邓长川道,“这位柳兄弟曾对我家蜜斯有恩,那就是对贤王府有恩。我家府主一贯恩仇清楚,有恩必报,如若两位信得过邓某和洛府主的为人,那不如将这位柳兄弟交给鄙人,从现在开端直至明日金盆洗手大会结束,就由鄙人来监督他的一举一动,毫不让他有半点与外界暗通的机遇。如何?”邓长川看着故作沉吟的司空竹和默不出声的沈东善,持续开口道,“当然,如果两位思疑我贤王府也会暗通绝情谷的话,那此人大可交给你们随便措置,邓某毫未几言。”
“是你拼了命从唐阿富手里救回的白霜?”邓长川俄然问道。
司空竹尚未开口,邓长川却又持续说道:“你虽不能一走了之,但却也一定只要随竹老归去这一条路能够证明本身的明净。”
邓长川听罢,眉眼之间不由闪现出一抹淡淡的了然之色,他先是转头看了看柳寻衣,继而对司空竹和沈东善笑道:“二位的话我都听明白了,此事林方大的确行动鲁莽,归去后我定当回禀府主对其重重惩罚。”
“这……”柳寻衣眉头一皱,暗想“说来讲去我竟然只是一颗他们用来勾心斗角的棋子?我是谁底子无关紧急,即便没有柳寻衣彻夜也会随便找一个张寻衣、王寻衣来做这颗子。现在想来实在哀思。”
沈东善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和稀泥,较着有奉迎邓长川而冷淡司空竹之意,并且顺势摆脱司空竹的‘挟持’,将本身从这件事中剥离而出。刚才司空竹一口咬定柳寻衣与唐阿富同流合污,此事溯水阁浑家尽皆知,现在身为被行刺之人的沈东善竟然改口说是一场曲解,实在让司空竹有些下不来台。
“欸!”司空竹连连摆手道,“林小兄弟重情重义,甘心为朋友两肋插刀,老夫实在佩服,又岂敢向贤王府告状?只是林小兄弟误觉得老夫会对这位柳小兄弟倒霉,实则老夫并无难堪之意,只想多一份防备,以保明日之事能全面无虞。”
“这应当并不是你第一次见到白霜吧?”
邓长川倒不急着表态,而是将扣问的目光投向柳寻衣,亮如洪钟的声音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道:“那这位柳兄弟究竟与绝情谷有没有干系?”
江湖中人只凭这条九节鞭便足以辨识此人的身份,恰是贤王府七雄之一,邓长川。
不等柳寻衣开口,林方大急声抢话道:“邓五爷,此事千万使不得。如果柳兄弟跟他们归去,那没事也要被酷刑鞭挞出事来……”
邓长川目光深沉地盯着柳寻衣,道:“既是身正那就不怕影子斜,是不是这个事理?”
“如此那你也不必害怕跟竹老归去将本相查个水落石出才是。”邓长川道。
“呵呵……”当司空竹重新转过甚来的时候,脸上的喜色倒是再度窜改安闲不迫的笑意,对邓长川拱手道:“老朽管束不严,让邓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