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人只凭这条九节鞭便足以辨识此人的身份,恰是贤王府七雄之一,邓长川。
“没有。”柳寻衣坦言道,“我只是看不惯那刺客枉杀一个无辜女子,故而脱手互助罢了。”
邓长川目光深沉地盯着柳寻衣,道:“既是身正那就不怕影子斜,是不是这个事理?”
邓长川猜疑地谛视着柳寻衣,缓缓开口道:“看在你救过凝语的份上,我便教你一次。司空竹对于你实在也有本身的筹算,其因有四。”邓长川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杀你一个知名小辈来彰显对沈老爷的正视,以此奉迎沈老爷,这是其一。只凭猜想便要将你囚禁起来,美其名曰庇护明日金盆洗手大会的顺利,以此来向武林群雄证明江南陆府办事谨慎谨慎,奖惩清楚,这是其二。杀鸡儆猴,操纵林方大包庇你这件事来表示群雄不要诡计在陆府的地盘肇事,要分清谁是主谁是客,这是其三。通过方才在溯水阁的这场闹剧,这三个目标司空竹都已经达到了。而除此以外,另有一个不敷为外人道的‘其四’。”
“现在天气已晚,鄙人先行告别!”邓长川是个说到就要做到的利落性子,拱手告别以后便带着柳寻衣快步分开了溯水阁。柳寻衣在临行前,林方大还冲着他暴露一个欣喜的笑容,柳寻衣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这才完整放下。
现在,司空竹、沈东善与邓长川三人各代表一方权势,各怀心机,相互操纵却又相互防备,言谈举止间既不能失礼又不能落人话柄,实在辛苦。而柳寻衣,无疑变成这三方权势暗潮涌动之下的捐躯品。
“我情愿随司空前辈归去。”柳寻衣当机立断,正色道,“正如邓五爷所言,柳某身正不怕影斜。”
“不知竹老和沈老爷可否信得过我贤王府的公道?”邓长川道,“这位柳兄弟曾对我家蜜斯有恩,那就是对贤王府有恩。我家府主一贯恩仇清楚,有恩必报,如若两位信得过邓某和洛府主的为人,那不如将这位柳兄弟交给鄙人,从现在开端直至明日金盆洗手大会结束,就由鄙人来监督他的一举一动,毫不让他有半点与外界暗通的机遇。如何?”邓长川看着故作沉吟的司空竹和默不出声的沈东善,持续开口道,“当然,如果两位思疑我贤王府也会暗通绝情谷的话,那此人大可交给你们随便措置,邓某毫未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