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衣缓缓点头道:“不管是蒙人还是金人,他们都只晓得侵犯城池搜刮百姓,但却从始至终不能融入我大汉民风,现在北方由蒙人占据,反倒给那边的江湖人莫大的自在,没有官府管束,他们行事则变的更加肆无顾忌。”
“如此岂不甚好?”柳寻衣听闻这个动静不由满心冲动,“我听过谢玄此人,乃是贤王府七雄之首,据传此人乃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将少林绝学“达摩指”练至登峰造极之境,武功深不成测。洛天瑾能派谢玄前到临安,足见他的诚意。”
此等密事是赵元在见过丞相火线才晓得,若非事出告急,赵元也毫不会等闲奉告柳寻衣。
赵元不由冷哼一声,道:“西府之人是怕我东府独占这份不世之功,是以非要横插一脚方才甘心。当洛凝语和林方大在姑苏偷跑以后,不由我东府派人四周刺探他们的动静,西府也在一样在到处寻觅。”
“这……”柳寻衣难以置信,连连点头道,“洛天瑾既然已经承诺丞相大人,那西府又何必多此一举?”
“洛天瑾这类人一贯吃软不吃硬,此事以后他只会更加防备朝廷,说不定还会仇视朝廷。你对洛凝语和林方大有拯救之恩,并且他们也不晓得你是朝廷的人,是以他们应当不会将对朝廷的痛恨迁怒到你身上。以是丞相和本侯的意义是……但愿你能暗藏到洛天瑾身边,借助贤王府在江湖中的声望而暗中交友武林各门各派,并终究压服洛天瑾承诺重新与朝廷合作。”
柳寻衣哭笑不得,鄙夷道:“西府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们把洛天瑾想的和他们本身一样不堪。粉碎丞相大人的心血不说,竟然还反咬一口。”
“唉!”不等柳寻衣把话说完,赵元已是收回一声无法的轻叹,苦涩地说道,“两日前丞相大人曾派人前去姑苏堆栈寻觅谢玄,本想向他赔罪,可当时谢玄已经带人出发回洛阳。丞相大人当即命人快马追逐,日夜兼程也的确了追上谢玄,但是……”
赵元不由一阵苦笑,道:“本来统统尽在丞相大人的掌控当中,但恰好半路出了岔子。”
“的确岂有此理!”柳寻衣同仇敌忾,忿忿不高山说道,“那丞相大人何不将此事禀明皇上,让皇上治西府的罪?”
“既然如此,洛凝语和林方大应当已经回到谢玄身边,他们是否……”
柳寻衣点头应道:“据我所知,洛天瑾自幼在武当学艺,后下山单身闯荡江湖,历经三十余载,终在武林中闯出一片六合,现在位列中原武林十二豪杰之一,因为其为人豪放仗义,爱好交友武林同仁,是以被人尊称为‘北贤王’。”
柳寻衣仿佛听出了一丝端倪,重重点头道:“武林中虽有败类,但大多是行侠仗义的慷慨之士。休看他们常日里疏忽官府,鄙视律法,但真到了大是大非面前,他们毫不会走错一步。”柳寻衣的话说到这里心中已是想通了统统,问道,“莫非东府的意义是想……借助洛天瑾的力量光复北方国土?”
柳寻衣反应极快,一想便想到关键,直言道:“侯爷说的但是洛凝语和林方大?”
“那洛天瑾如何应对?”柳寻衣仓猝诘问道,“他被江湖人称为‘北贤王’,应当不会是浪得浮名,我想他会情愿为规复我汉人江山做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