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衣闻言哑然发笑,心中暗道:“这女人长的如此姣美,可为何开口杜口就是要杀人?如此狠戾的心肠与这可儿的样貌实在格格不入。”
丁轻鸿闻言一怔,看向柳寻衣的目光中闪过一抹讽刺之意,轻视地笑道:“中间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如果你我各退一步,我既认不出你的出身门派,你又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替他们得救,这天下最大的好人都让你做了,你让鄙人情何故堪?”
丁轻鸿怒意难消,刚才他与柳寻衣比武非常被动,单论剑法精美他底子不把柳寻衣放在眼里,但却碍于柳寻衣的打法诡谲多变,忽快忽慢忽进忽退,一套剑法中参杂着多家路数,东拼西凑令丁轻鸿一时候难以适应。并且柳寻衣既不对他痛下杀手,他却也何如不了柳寻衣,打的好不憋屈。
柳寻衣轻喝一声,脚下一点身形冲天而起,当他的双脚飞离空中的刹时,本来摆放在身后的供桌在一声巨响下回声而开,偌大的供桌竟是被丁轻鸿一剑震成满地残木。半空中的柳寻衣左脚点右脚,身形如电直扑丁轻鸿而去,眨眼间便与吼怒而来的丁轻鸿短兵相接,破庙中尽是“铿铿蹡蹡”的反响,剑影东来西往,打的好不热烈。
“笑甚么,把稳我割了你们的舌头!”丁轻鸿冷声斥责。
柳寻衣不答反问,手中剑招突变,本来沉稳大气的武当剑法顿时变得鬼怪矫捷起来,出剑如同惊鸿一瞥,来的快去的更快,出招工致多变,收招更无拖泥带水,令风俗了对于武当剑法的丁轻鸿一时候猝不及防,竟是在三五回合当中被模糊压下一头。
柳寻衣一剑逼退丁轻鸿,道:“山不转水转,我们有缘迟早还会相见,到时候你再谢我不迟!”
“中间既以黑巾遮面,明显是不想被人认出面孔,那八成也不是贤王府的人吧?”丁轻鸿猜疑地盯着柳寻衣,不急不缓地劝道,“既是如此,中间又何必来蹚这趟浑水?稍后中间使出三五招式后,仍会被鄙人看破武功路数,到时候你我结下梁子,他日我必会找上你的师门一讨说法,那现在你遮面又有何益?”
柳寻衣听着林方大和洛凝语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乱猜,语气中不但没有猜忌防备之意,反而就算认定本身是个江洋悍贼,仍旧极其开阔的承认他这个朋友,心中既感受好笑又非常打动,暗道:“不以出处和身份论豪杰,这应当就是庙堂和江湖最大的分歧吧?”
“柳兄弟公然好武功!”林方大看的热血沸腾,连连鼓掌奖饰。
“来的好!”
对于林方大的断言,洛凝语不成置否。毕竟现在柳寻衣但是在脱手替他们得救,如何说也算是有恩于本身,洛凝语又岂会恩将仇报?
“洛女人休走,随我归去!”丁轻鸿见到洛凝语要走,当即神采一变,一招逼退柳寻衣回身便朝着洛凝语扑去,半空中一道剑气直射而出,将洛凝语身前的数十块青砖尽数掀起。
“你竟然会使我桃花剑岛的剑法?”丁轻鸿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惊奇地诘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从那里偷学的我派武功?”
跟着仇寒一声令下,一众金刀校尉在白锦等人虎视眈眈的谛视下,率先分开了破庙。
而在仇热带人走后,白锦那死死紧攥的拳头,终究忍不住地发作出一声声“咔咔”的怒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