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苦的神采蓦地一变,忙道:“各位,这些都是小弟辛苦赚来的心血钱。偷东西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客人……”
闻言,秦苦再度朝木匣内望了望,而后从怀中取出一张请柬,正色道:“当场查验,过期不退。”
柳寻衣难堪非常,不知所言。秦苦赶快将手中的金簪扔回木匣,同时面露嫌弃之意。
“如何回事?”腾三石将阴沉的目光投向满桌的金银金饰,不悦道,“一个是如日中天的贤王府黑执扇,一个是名扬天下的麻衣刀客,现在竟沦落到偷女子的金饰为生?或者……这是你们的特别癖好?”
行至近前,白衣男人将木匣往桌上一扔,笑道:“瘦子,翻开看看。”
“砰!”
秦苦嘴巴一撇,一脸傲慢地伸出两根手指,缓缓将木匣的盖子翻开。
顷刻间,金银灿烂、珠光宝气夺匣而出,令猝不及防的柳寻衣和秦苦下认识地眯起双眼。
一见腾三石,柳寻衣敏捷起家,朝腾三石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
“这些金饰……是你们的?”柳寻衣满心难堪地问道。
“那人真的会来吗?”秦苦双手托腮,懒洋洋地趴在桌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惺忪模样,仿佛睡意未醒。
但是,此时站在秦苦身后的,却不是一两小我,而是足足二十几人。
秦苦不假思考地应道:“当然是我的!”
柳寻衣终究从七嘴八舌入耳出一丝端倪,赶快打断道:“各位是湘西腾族的弟子?”
腾三石看清柳寻衣的面貌后,面沉似水的脸上不由闪现出一抹奇特之色,语气略显不测:“如何是你?”
“女人的玩意儿,不是龙凤便是鸳鸯,物有不异,无甚奇特。”秦苦如释重负,长呼一口气。
说罢,白衣男人朝柳寻衣抛出一个媚眼,坏笑道:“少侠生的如此姣美,若戴上这些金饰,必然比女人还娇媚。”
“曲解!”柳寻衣解释道,“这些金饰不是我们偷的,是……”
“不晓得。”柳寻衣点头道,“不过我对他很猎奇。你长年行走江湖,见多识广,可晓得那人的来源?”
他们有男有女,皆手持刀剑。一个个怒不成遏,一副苦大仇恨的凶恶模样。
“不管我是柳寻衣,还是贤王府的黑执扇。秦苦是我朋友,他被人冤枉,我毫不能坐视不睬!”
“甚么意义?”秦苦一愣,惊诧道,“柿子专挑软的捏?看我没背景,便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太欺负人了……”
俄然,一道浑厚的声音自人群后响起。紧接着,腾三石在腾苍和几名弟子的伴随下,快步而来。
现在,他已完整回想起来,当初在绝情谷流觞渡,萧芷柔的草屋中,那张落满灰尘古琴上,刻有一模一样的图案。
“不是。”柳寻衣眉头舒展,点头道,“我只是觉的这些金饰上的图案……有些眼熟。”
“早知他迟迟不来,昨晚就不该应他。”秦苦抱怨道,“不如在被窝里睡个回笼觉。”
“钱你们收了,我要的东西呢?”
“你也一样。”
“我曾在一张古琴上,见过不异的图案。”柳寻衣如有所思地呢喃道。
“看!那是我们的金饰。昨夜偷偷溜进我们房间,偷东西的蟊贼就是他!”
“甚么?”秦苦一脸茫然,“甚么琴?”
“仁兄,这些都是女人的金饰。”柳寻衣踌躇道,“你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