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这一扭一转的工夫,任无涯已平空向右挪出两寸。乃至于云追月的凌厉一掌未能打中任无涯的心口关键,而是重重地拍在其肩头。
“额!”
在任无涯几近猖獗的可骇笑容中,云追月悲忿交集,双眼通红,腹中气血翻滚上涌,五脏六腑如同被锋刀利剑搅的稀烂,痛的难以呼吸。忽觉喉头一甜,“噗”的一声从口中喷出一大股鲜血,直溅在任无涯脸上。
本来,统统都是任无涯的欲擒故纵之策,他用心卖一个马脚给云追月,引他中计,并舍弃本身的一条胳膊,调换对云追月的致命一击。
紧接着,云追月竟在任无涯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在四周八方上万人战战兢兢地谛视下,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死死撑住空中,双臂如筛子般抖个不断,而后满身发力,紧咬牙关,硬是将本身的身材,一寸一寸地撑起来。
“这……这如何能够?”清风须发颤抖,声音变的有些结巴,“他明显已身负重伤,如何能够……”
场边,洛天瑾的嘴角不由扬起一抹如有似无的浅笑。
与此同时,坐在场边的洛天瑾等人,纷繁下认识地站起家来,一个个朝云追月投去震惊而骇然的目光。
“咔嚓!”
“圣主!”
“呼!”
当云追月的右掌拍在他肩头时,任无涯的右拳也恰如其分地狠狠打在云追月的小腹上。
不知是不是受力量所限,任无涯在与云追月劈面对掌以后,身子竟是微微一颤,脚下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这……”
任无涯蓦地抬脚一蹬,将云追月远远踹开的同时,本身也痛苦不堪地捂着左肩连续后退数步。
“嘶!”
与此同时,洛天瑾、金复羽、萧芷柔等人,神采刹时一变。
“谷主能看破他的心机,猜想云追月必然也能看破。”唐阿富回道,“如此说来,云追月只需再对峙半晌,任无涯便会不攻自破。”
此时,任无涯的左肩变成一片碎骨烂肉,殷红的鲜血、森白的骨碴,顺着血肉恍惚的伤口汩汩外冒。
“隐疾?”常无悔错愕道,“谷主的意义是……任无涯病了?”
只此一幕,令在场之人再也没法平静,此时他们看向云追月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妖怪,震惊中掺杂着浓浓的惊骇。
却不料,云追月早已将任无涯不谨慎透露的纤细马脚尽收眼底,面对苦等好久的绝佳机遇,他岂能等闲放过?
“应当称之为‘恶疾’。”萧芷柔目光通俗地望着任无涯,沉吟道,“他身上疮痍遍及,脓血不止,仿佛是旧患未愈又添新疾。此疾虽表示于外,但来源于内,如我所料不错,应当是他暮年练功走火入魔,乃至阴阳失衡,气血相斥,寒热共生,经脉狼籍。”
抬眼再看,一脸嗜血的任无涯正奸笑地盯着本身。
“砰!”
“任……任无涯……”
但最令人感到诧异的是,明显已身负重伤的云追月,现在披收回来的浩大之气,竟然比全盛之时更加浑厚。
常无悔感慨道:“看来传说中的玉龙宫主,活的远不如凡人设想中那般清闲欢愉。”
唐阿富猎奇道:“谷主,他们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呼!”
“《龙象宝典》的精美正在于此,遇伤则强,向死而生。换言之,云追月受伤越重,功力越强。若至濒死之际,方可……天下无敌,盖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