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没有理睬冯天霸,而是率先朝着陆庭湘拱了拱手,而火线才面色愠怒地叱问道:“冯都尉,你不在军中练习,跑到这里来做甚?”
“但是……”
“等一下!”陆庭湘俄然开口,而当冯天霸和李季迷惑地看向他的时候,陆庭湘却又俄然摆手道,“没事了,你们走吧!”
“早不来晚不来,恰幸亏这个节骨眼上来触我霉头,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会选日子!”陆庭湘怒声道,“不要与官府对抗,让他们统兵的出去!”
“等等!”
“甚么人?”李季走上前来满脸不悦,点指着冯天霸,“冯都尉,陆家乃是泉州的王谢望族,本日这些客人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最好给大师都留点情面。”说罢,李季便附耳上前,对冯天霸低声私语道:“冯都尉之前在边关建功立业,好不轻易到了江南敷裕之地享享清福,又何必自找费事?你可晓得陆公子只需一句话,就能让你从哪来回哪去,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竟然连无辜的孩子都不肯放过!”柳寻衣通红的眼中噙着悲悯的泪水,咬牙切齿,拳头紧握,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有如此激烈的杀意,也是他第一次巴望亲手将一小我置于死地,“这世上如何会有人这么狠心……如何会……”
“不必!”不等司空竹把话说完,陆庭湘已是强压着肝火,冷冷地说道,“明天谁也不必躲避,这些都是我请来的客人,我看有谁敢难堪他们!”
“咣啷啷!”
冯天霸也不是傻子,从李季的言语中他已经清楚的听出了“结党营私”的味道,他先是抬眼看了看李季,随后又转头看向满脸冷酷的陆庭湘,刚要开口却俄然听到人群以后有女人的恸哭声。
冯天霸眉头一皱,不等李季出面禁止,便独自朝着人群后走去,但见前面的一方空位上,鲜明躺着一个死相极惨的尸首,而在尸首旁另有一个女人正趴在地上痛哭不已。
莫岑老婆仿佛预感到甚么,先是满眼泪水地连连点头,继而发疯似的哭喊着从柳寻衣怀中抢过本身的孩子,但当她重新把婴孩抱在手中的时候,婴孩的身材却早就已经凉透了。
“你是这府里的当家?”统兵壮汉不怀美意地死死盯着司空竹,“本官乃新调任的泉州大营都尉冯天霸,你还没答复我刚才的问话,这些究竟是甚么人?”
来人恰是本地知州,李季。
这群官兵一出去便看到院中堆积的数百江湖人,统兵的壮汉先是一愣,随即“噌”的一声抽出官刀,满眼警戒地环顾着世人,喝问道:“这陆府里如何会有这么多照顾兵器的人?你们聚在这儿干甚么?”跟在其身后的几十个官兵见状也纷繁抽出刀来,虎视眈眈地防备着世人。
“把我的虎儿还给我,还给我……”莫岑老婆颤颤巍巍地站起家来,踉跄着来到柳寻衣面前,当她满眼焦心肠看向柳寻衣的时候,却见柳寻衣的脸上不知在何时,已经冷静地流下两行清泪。
“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
“你说甚么?”冯天霸将狠戾的目光转向陆庭湘,喝问道,“你是甚么人?”
这具尸身恰是方才惨死在黑衣人手中的莫岑。
下人仓促传命而去,陆庭湘望着崇武院内的一片狼籍,神采阴的吓人。司空竹见状,不由轻咳两声,低声问道:“公子,官府一贯不喜好江湖中有人拉帮结派,要不要先让诸位高朋临时躲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