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杀人,今后由你本身决定,与彻夜这些银票无关。”洵溱面色诚心,点头笑道,“但我有个题目,想请中间指导迷津。”
“我传闻……中间偶尔会做一些收钱买命的买卖?”
一见阿保鲁的狼狈模样,萧阳三人顿时神采一变,纷繁上前扣问究竟。阿保鲁却一言不发,只是非常不耐地连连摆手,独自将满脸猎奇的秦苦带到洵溱面前。
洵溱并未诘问阿保鲁刚才的事,只凭他的一身狼狈,便已看破究竟。
说罢,秦苦眼神一变,将信将疑地望着深思不语的洵溱,嗤笑道:“你莫不是与我谈笑吧?少林藏经阁是甚么处所?莫说你们几个,就算秦明和洛天瑾亲身出马,也一定能从藏经阁把东西偷出来。你……”
“如何?”萧阳眉头一皱,反问道,“莫非洛天瑾还敢把我们绑送给鞑子不成?别忘了,公子可赠过他‘惊风化雨图’,虽是假货,但起码也是一份恩典。”
秦苦脸上微微变色,囫囵道:“关你屁事?老子不怕死,行不可?”
“哦?”洵溱饶有兴趣地盯着言之凿凿的秦苦,笑问道,“那对中间而言,甚么人算狠角色?”
“不急!”洵溱缓缓点头道,“洛天瑾俄然来到少林,必有启事。在事情没弄清楚前,不成轻举妄动。前几日收到动静,漠北赤风岭也派人前去洛阳城,并且还带着好几大车的礼品,蒙前人这么做,较着是想奉迎洛天瑾。我们与鞑子不共戴天,同时又都想交友贤王府,但洛天瑾……却只要一个。在没有摸清洛天瑾的心机前,若冒然现身,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我转道来此,恰是为了暗中查探清楚,洛天瑾比来究竟在忙些甚么。”
“大丈夫顶天登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是。”秦苦安然道,“不过也分杀谁?我的端方是……”
“山上这把火是……”
“我们很快就会晓得。”洵溱的一双美目,死死凝睇着远处的火光,幽幽地说道,“洛天瑾上午才到少林,早晨就起了大火,我不信赖天下真会有这么巧的事。本日的少林寺,必然埋没着古怪。”
秦苦快人快语,脾气亦是大大咧咧,故而提及话来也甚是风趣。
“甚么东西?”洵溱神采一正,诘问道,“可否与北贤王有关?”
“放心,我对‘玄水下卷’一点兴趣也没有。”洵溱淡淡地回道,随之话锋一转,又问道:“可我想不明白,你既知练它会影响寿命,又为何要觊觎?”
“我的人不知礼数,还望尊驾包涵。”对于秦苦的出言不逊,洵溱也不愤怒,含笑道,“看中间的面貌身形,豪宕脾气,再加上一身不俗的武功……如我所料不错,你就是排在龙象榜第六位的妙手,‘鬼见愁’秦苦。不知我猜的对不对?”
“公子,我刚在山下碰到此人,见他行色仓促,打扮古怪,因而便把他带了返来。”阿保鲁回禀道。
一语落下,荒院中再度堕入一片沉默。洵溱、萧阳几人,纷繁眺望着被垂垂毁灭的火光,脸上闪现着迥然分歧的考虑之色。
“为何?”
“因为……”秦苦欲言又止,待他再次看了看手中的银票后,方才缓缓说道,“因为我要找一样东西。”
“开口。”洵溱面色一沉,嗔怒道,“打不过便打不过,逞甚么口舌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