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以后,洵溱神采一禀,俄然开口道:“倘若……我替你拿到‘玄水下卷’,你可否帮我杀几小我?”
“是。”秦苦安然道,“不过也分杀谁?我的端方是……”
“如何?”萧阳眉头一皱,反问道,“莫非洛天瑾还敢把我们绑送给鞑子不成?别忘了,公子可赠过他‘惊风化雨图’,虽是假货,但起码也是一份恩典。”
秦苦对劲一笑,随后将潘、秦两家争夺“玄水下卷”的后果结果,一五一十地奉告洵溱。
一见阿保鲁的狼狈模样,萧阳三人顿时神采一变,纷繁上前扣问究竟。阿保鲁却一言不发,只是非常不耐地连连摆手,独自将满脸猎奇的秦苦带到洵溱面前。
“杀不杀人,今后由你本身决定,与彻夜这些银票无关。”洵溱面色诚心,点头笑道,“但我有个题目,想请中间指导迷津。”
现在,一名“白衣公子”正盘坐在院中的磨盘上,一双通俗而敞亮的眸子,如有所思地了望着山颠绝顶。乌黑的瞳孔中,映照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火光。
月明星稀,夜深人静。少室山下的一处荒院内,倒是人影憧憧,可贵热烈。
……
这里本是一处山村,因为村中百姓在多年前,纷繁举家迁至天龙城餬口,乃至村中地步荒凉,人丁衰弱,只剩一些老弱孤寡坐吃等死。时隔多年,日渐荒废,历经风吹雨打,村中只剩断壁残垣,杂草丛生,再也寻不到一丝火食。
“统统依你!”洵溱点头应道。
“哦?”洵溱饶有兴趣地盯着言之凿凿的秦苦,笑问道,“那对中间而言,甚么人算狠角色?”
“行!当然行!”不等阿保鲁出言呵叱,洵溱已率先开口,她别有深意地望着面色阴晴不定的秦苦,淡笑道,“不过看中间兴趣索然,两手空空,仿佛方才没能到手?”
说罢,秦苦似是担忧洵溱会与他争抢‘玄水下卷’,故而仓猝弥补道:“你们不会想打‘玄水下卷’的主张吧?我可提示你们,那只是一半秘笈,谁练谁早死,不信你们看看河西秦氏,我可不是恐吓你们!”
“少室山分为前山和后山。”秦苦解释道,“少林寺在前山,观音院在后山。后山常日火食罕至,只要观音院和文殊法场。前后山之间,有一条五六百米的山道相连,因为潘家有女眷,以是不便在寺中过夜,只能住在观音院。”
沉默持续了半个时候,一道若隐若现的脚步声,俄然自院别传来。
自从在天山玉龙宫,她胜利骗走“惊风化雨图”的真迹后,洵溱一向藏身西域,未再露面。而现在她俄然呈现在少室山下,自当别有深意,另有图谋。
“比如大宋天子。”秦苦慎重其事地回道,“再比如六大门派的掌门,武林四大世家……”言至于此,秦苦的语气稍稍一滞,随后说道,“四大世家的家主,这类人我自问没本领处理。”
一语落下,荒院中再度堕入一片沉默。洵溱、萧阳几人,纷繁眺望着被垂垂毁灭的火光,脸上闪现着迥然分歧的考虑之色。
“公子,我刚在山下碰到此人,见他行色仓促,打扮古怪,因而便把他带了返来。”阿保鲁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