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衡越打越心惊,黑衣人却风轻云淡,脱手又快又稳,招式诡谲多变,一套守势下来,将许衡逼的狼狈不堪。反观黑衣人,倒是气定神闲,像猫捉老鼠似的,很有几分戏耍之意。
“这又是何必呢?”柳寻衣晓得秦苦赋性不恶,不由美意提示道,“秦兄,实在就算让你获得‘玄水下卷’,你也不能练成绝世刀法。你既知‘玄水下卷’,那也应当晓得它只是《归海刀法》的一半罢了。你若没练过秦家的‘赤火上卷’,冒然修炼‘玄水下卷’,纵使你武功再高,到头来也逃不过阴盛阳衰,阴阳失衡的噩运。到时,你虽刀法得以精进,但寿命却会是以受限。秦兄,世上刀法千千万,你又何必拘泥于‘玄水下卷’?为了半部秘笈而折损阳寿,得不偿失!”
“明天没工夫陪你们玩,他日再战!”
见状,悟禅一愣,仓猝收招而退,同时双手合十,很有礼数地向黑衣人作揖行礼,道:“施主过誉……”
伴跟着一阵戏谑大笑,回身而逃的黑衣人,却不巧又撞上方才从火海杀出的许衡四人。
“但是……你安知我没练过‘赤火上卷’?”柳寻衣话未说完,秦苦却俄然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浓烟滚滚,热浪奔涌的房间里,一名黑衣蒙面人半跪在床榻旁,将潘初八的行李、承担翻的乱七八糟,似是在仓猝寻觅着甚么。
在乌黑富强的山林中,黑衣人在前,柳寻衣在后,这一追便足足追出三十余里。
俄然,许衡的声音自火海中传出,还不等悟禅应对,只见一道黑衣人手提长刀,敏捷自浓烟钻出。因为其来势凶悍,乃至于潘云、贺虎下认识地退到潘初8、潘雨音和潘凤身边,神采谨慎地死死护住他们,却并未主意向黑衣人发难。
黑衣人倒吸一口冷气,非常苦涩地自嘲道:“看来江湖传闻并非满是假的,少林寺内公然藏龙卧虎,就连一个打水的小和尚都这般短长,佩服!佩服!”说罢,黑衣人俄然身形一挺,随之朝悟禅有模有样地拱了拱手,似是非常诚心。
黑衣人仰仗一把长刀,鏖战许衡四人足足五十回合,不但涓滴不弱下风,反而还模糊将他们压下一头。
秦苦目光庞大地望着柳寻衣,眉头微微一皱,似是在踌躇要不要将本相奉告他。半晌以后,秦苦轻叹一声,坦白道:“我想找潘家保藏的‘玄水下卷’。”
“先别急!”不等秦苦抢话,柳寻衣却俄然挥手道,“你若想去藏经阁偷书,我便劝说中间一句,最好趁早死了这份心。藏经阁不是观音院,你夜闯观音院能够满身而退,但擅闯少林藏经阁,则必死无疑!”
“蟊贼,看刀!”
话音未落,柳寻衣已消逝在火光当中。
约莫五十回合后,黑衣人俄然长刀一挑,不等柳寻衣出剑追来,他却俄然朝柳寻衣摆了摆手,非常不满地抱怨道:“甩也甩不掉,打也打不过,再打下去我可要亏大了!”
但令悟禅万没推测是,就在他作揖行礼的刹时,“一本端庄”的黑衣人,竟俄然调回身形,一溜烟地逃脱了。
悟禅神采一正,闪身掠至黑衣人身前,先他一步将其拦住,不解地问道:“施主何人?莫非这把火是你放的?”
观音院前面,是茫茫无边的富强山林。此处是少室山的西南山谷,山峦延绵数百里,一小我如果钻入此中,无异于针落大海,沙入漠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