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晓得,既然潘初八铁了心让柳寻衣出战,那不管他指出多少质疑,潘初八都会厚着脸皮一一敷衍。至于柳寻衣与潘雨音,究竟是如何回事,秦明身为局外人又岂会晓得?到头来,还不是任由潘初八胡编乱造?就算潘初八硬说他们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怕也没人能考证真伪?
只不过颍川之事,潘家确切吃了大亏,但以眼下的局势,潘初八只能“哑巴吃黄连”。
闻听此言,柳寻衣俄然想到脾气古怪,浑身戾气的潘武。暗道:“既然‘赤火上卷’阳盛阴衰,那‘玄水下卷’则应是阴盛阳衰。只练‘赤火上卷’难以活过六十岁,那只练‘玄水下卷’八成也活不长。回想潘家二爷,年纪虽轻,但看上去却比他大哥潘文还要沧桑,便是苦练‘玄水下卷’而至。而潘家人之以是不像秦家人那般短折,是因为潘八爷自废武功,并且不准先人学习‘玄水下卷’,以是才幸运避开此劫。如此想来,在没有练过另一卷的环境下,只获得‘赤火上卷’或是‘玄水下卷’,一定是功德。难怪府主对潘八爷要赠送‘玄水下卷’之事,反应如此冷酷,本来他早已想到这一节,深知本身即便获得‘玄水下卷’,也断断不会去练。”
“秦天九乃武林前辈,由他脱手,潘家岂能有胜算?”慕容白心有不忿,冷冷开口道。
“这……”潘初八踌躇再三,转而将迟疑的目光投向洛天瑾。见洛天瑾稍稍考虑,继而悄悄点了点头,潘初八方才下定决计,正色道,“好!我将‘玄水下卷’交于玄明大师保管,以免再有人说三道四。”
“如无其他贰言,请各位尽快商定明日之事。”玄明顺势开口道,“少林后山,有一座文殊法场,周遭百丈,青石铺地,本是我少林弟子,在浴佛时节停止法会之所。本日,暂借于秦施主和潘施主,助你们早日化兵戈为财宝,也算是一份功德。秦施主一行人,彻夜可在寺中安息。因为潘施主随行之人中有位女眷,是以不便在寺内过夜,彻夜还请在后山观音院下榻,老衲早已命人将那边打扫洁净。”
“甚么?”此次轮到秦家惊奇,特别是秦大,他瞪着一双猜疑而惶恐的虎目,直勾勾地盯着柳寻衣,错愕道:“柳寻衣你……你甚么时候变成潘家的孙半子了?”
“潘施主放心!”玄明正色道,“老衲将此卷封印后,暂存于少林藏经阁内。那边是少林禁地,有达摩院四大高僧日夜保护,天下无人能不请自入,定保此卷万无一失。”
秦明轻扫一眼面色凝重的潘初八,嗤笑道:“潘八爷大可放心,秦某不会亲身脱手,以免被人说我恃强凌弱。明日一战,秦氏派秦天9、秦2、秦三出战。”
“秦施主,你可有贰言?”
不等玄明散场,秦明却俄然开口说道:“既然明天我们要争夺‘玄水下卷’,那现在潘前辈是否应先将‘玄水下卷’交出来?以免明日败北,又有诸多推委。”
紧接着,秦明又转念一想,方才这场戏,是不是洛天瑾和潘初八用心设想的?目标恰是逼本身借题阐扬,不依不饶。如此一来,潘初八便有借口迟延战局,乃至……毁约。
秦明眉头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