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你交给我的差事……算是办完了?”李老虎眼睛一亮,与此同时,他不经意地向后退了半步,别有深意地笑道,“接下来……我东湖帮的出息,可就全仰仗中间了。”
李老虎极其对劲地放声大笑,目光欣喜地望着茫然无措的潘春,淡笑道:“从明天开端,你叫李春,是东湖帮的少帮主。”
一时候,堂中尽是阿谀恭贺之声。
“恭喜东湖帮后继有人!哈哈……”
“是!”丁翠咬牙切齿地承认道,“潘武对我整日横眉冷目,拳打脚踢,他底子就不把我当人看,糊口在他身边,我如同身在天国。实在我早就想杀他,明天为娘终究能如愿以偿,我欢畅!我太欢畅了……”
只是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潘春一时难以适从。毕竟,几个时候前他还是潘武的儿子,还在为潘家的存亡存亡,挥刀苦练。但现在,潘家的存亡荣辱却和他再无干系,看着面前既熟谙又陌生的李老虎和丁翠,潘春只感受本身仿佛已死过一次,现在则是另一次生命的重生。
丁翠轻车熟路地将潘春带入议事堂。现在,李老虎已在此恭候多时,除他以外,摆布还别离坐着十几个彪形大汉,这些都是在颍川地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此中有东湖帮弟子,也有其他帮派的老迈。
“放心,我不会杀你。”跛子淡淡地说道,“待来岁秦、潘两家的恩仇告终后,潘家的统统就都归你了。”说罢,跛子已迈步朝堂外走去。
“这……”潘春想笑,想尽能够暴露轻松的笑容,以此减缓面前的难堪。可他的笑容才方才绽放,却又不由自主地凝固在嘴边,只能用颤抖的声音,倔强地点头道,“这如何能够?娘,你骗我。我是潘家的子孙,如何能够是他的儿子?”
李老虎俄然开口,刹时吸引来统统人的目光。李老虎含笑起家,从刘三手中接过水碗,继而抽出腰间的匕首,割破手指,将血滴入碗中。而后,他又快步走到潘春面前,一把攥住恍若失神的潘春的手腕,并敏捷将其手指刺破。
潘春俄然扬手,狠狠挥出一记耳光,打醒了正在猖獗喊叫的丁翠。
“你既帮我做事,我自不会虐待你。”跛子似笑非笑地盯着李老虎,幽幽地说道,“如何?你担忧我会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潘春赋性贪婪,骨子里和李老虎是同一类人,不管潘初八如何悉心教诲,却毕竟难改其血液里流淌的奸滑赋性。
六尺高,身材倒非常精干,撤除一条腿瘸外,身材再无异于凡人。一身布衣青衫,略显陈腐,腰间斜插着一把被麻布缠裹的短刀。数日前,李豹恰是死在这把刀下。
顺着丁翠手指的方向,潘春满目惊奇地望向面带笑意的李老虎,一时候,内心五味陈杂,庞大之至。这个动静岂止令他难以置信?的确是危言耸听。
“当时自有河西秦氏亲身号召他们,你更可高枕无忧!”
俄然,丁翠伸手一指李老虎,对潘春命令道:“春儿,叫爹!”
“李帮主,不必客气。”跛子笑道,“连我也没想到,你的行动竟会如此之快。看来我此次没再看走眼,有个忠于你的姘头在潘家做内应,李帮主做起事来,公然利索很多。”
“啪!”
“不错。”跛子点头道,“现在潘武已死,潘春也分开潘家,潘初八经心遴选选的三人,已去其二。只剩一个龙威镖局的贺虎,不敷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