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虎本筹算一鼓作气,但细细一想,又觉潘初八言之有理。考虑半晌,点头道:“我能够给你半个时候,但同时也会派人死死守住府邸,就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当然,如有人在这半个时候里妄图私逃,那你潘家上高低下可就要倒大霉了。哼!”
“不!”不等洛凝语把话说完,潘初八却俄然大手一挥,神采凝重地说道,“莫非你们还看不出来吗?东湖帮这些人底子就不是甚么江湖义士,也不会遵循江湖端方,他们中有很多人,乃至都没听过洛府主的大名。李老虎见利忘义,贪婪成性,为了钱他甚么事都敢做。你们落入这群恶贼之手,结果不堪假想。洛府主遣你等前来,老夫就毫不能让你们受半点委曲。”
“嘶!”丁翠话一出口,在场之人无不万分惊奇。常日里她对财帛最是斤斤计算,现在却能说出这般慷慨大义的谈吐,实在令人刮目相看,乃至就连方才还对其很有微词的柳寻衣三人,也不由对其侧目。
潘雨音点头道:“哥哥说的对,此人丧芥蒂狂,为了钱甚么事都做的出来。贤王府虽不屑东湖帮,但……李老虎明天就要我们给出答复,就算洛府主现在派人快马加鞭而来,半个时候也不管如何都赶不及吧?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们应审时度势,不成率性而为。”
留下几句威胁后,李老虎带人退出大堂。来宾们更是巴不得尽快分开这个是非之地,见李老虎没有横加禁止,因而纷繁迫不及待地向潘初八拱手告别,抢先恐后地逃离潘府。
“爹……”
“国法?”李老虎怒极而笑,“不怕实话奉告你,官府那儿我早已办理好统统,你若食古不化,既不想交人也不想破财,那官府就会以查案为由,查封你潘家在颍川的统统买卖。到时候几百个夫役没饭吃,拖家带口来找你们,我看你潘家如何应对?潘八爷,你好自为之!”
潘春先朝洛凝语三人微微拱了拱手,转而向潘初八坦言道:“爷爷,恕我无礼,我意不该向东湖帮交出一半家业。显而易见,李老虎是用心栽赃嫁祸,李豹底子不是我们杀的,他的死也与潘家毫无干系,凭甚么让我们顶罪?如若我们承诺他的前提,岂不是不打自招?外人还觉得我们心中有鬼。”
“傻孩子,如若贤王府的三位高朋真在颍川出了事,莫说家业保不住,就连我们这些人,能不能在洛府主的肝火下活命,都要两说。”丁翠说罢还不忘向洛凝语三人告罪道,“我的言辞有些粗鄙奸商,还请三位不要见怪!”
固然他们说的符合道理,但现在听在洛凝语耳中还是有些别扭。不过别扭归别扭,洛凝语也并未急着开口表态。
“爷爷……”
见潘云与潘雨音替本身说话,洛凝语不由面露感激之色,淡笑道:“无妨,我不信他真敢对于我们。”
“娘,你真这么想?”潘春难以置信地反问道,“那但是我们的一半家业,半座金山……”
“不知爹的意义是?”潘文沉吟道。
潘初八淡淡地说道:“我猜想李老虎之以是找此借口,启事有二:其一是他死了兄弟,但又找不到真凶,故而想拿我潘家泄愤。其二则是要做给颍川其他商号看。如若他强取豪夺,是非不分,那今后颍川另有谁敢再做买卖?岂不是大家自危?如此一来,最后丧失的人还是他本身,李老虎一贯夺目,这笔账他算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