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言。”潘初八挥手打断潘春的话,沉声道,“既然你自夸正统武功如何了得,那便让我们开开眼界,看看你这三年龄实学会了甚么了不起的本领。”
“服从!”柳寻衣朝潘春“毕恭毕敬”地拱了拱手,嗤笑道,“鄙人真没想到……潘家后辈参议武功,竟如孩童打斗普通,说是花拳绣腿都算过誉。你们二人的武功,不但平淡的令人绝望,依鄙人所见,的确是老练不堪,好笑之极。”
“云儿……”见到潘云请命,大夫人顿时花容失容,赶紧惊呼道,“你自幼体弱多病,休要混闹!”
潘春先是面露难色,可见到潘云一意孤行的模样后,干脆将心中顾虑抛开,再看向潘云的眼神中,不由透暴露一抹浓浓的自傲,笑道:“既然二弟执意如此,那大哥便献丑了!”
潘云神采煞白,身子挣扎几下,便完整放弃了抵当。俄然他猛咳几声,一丝血痰随之从其嘴角溢出。
“但不知爹说的犒赏是……”
潘春虽不敢直言顶撞,但仍心有不高山低声念叨:“江湖中的确不乏妙手,但论武功之正统,还是我朝廷……”
潘武喜怒无常,丁翠也不敢冒然顶撞,恐怕一不谨慎激愤潘武,又为本身凭白惹来一顿皮肉之苦。
“混账!”潘初八眼睛一瞪,怒声喝道,“小小年纪怎敢口出大言?以你之言,只要朝廷的武功才叫‘正统’,江湖中的武功就是‘野门路’?”
丁翠心想:“眼下老不死的将厚望,全数依托在潘武、潘春父子身上,而对当下执掌潘家财务大权的潘文父子,却不闻不问。若潘武父子真能立下大功,今后说不定能够窜改局势,潘武乃至还能将潘文取而代之。故而潘文为保住本身的职位,才用心让潘云主动请战,他真正的目标,不过是想在老不死的面前表白忠心,好借此捞一份功绩!哼!”
“我从不食言!”潘初八正色道,“刀剑无眼,你们兄弟便以拳脚参议吧!”
“爷爷,我……”
潘初八笑道:“云儿勇气可嘉,不枉你身为潘家子孙。”随即他又将话锋一转,“只是此战关乎潘家的存亡荣辱,云儿你虽习武多年,但资质平平,你所练的工夫只能健旺体格,并不能与人对敌。”
潘春话音未落,潘云已俄然脱手,欲要先发制人。
“恕鄙人直言,倘若潘家后辈只要此等水准……”柳寻衣面色难堪地苦笑道,“我劝潘八爷还是趁早向秦家投降认输算了,早早交出玄水下卷,也省的白白丢掉几条性命。”
“自六岁开端,我每日与大哥一同夙起练武,你我所练的拳脚、兵刃皆是如出一辙,乃至很多时候,我比大哥还要勤奋,多年来风雨无阻。”潘云不平气地辩驳道,“若大哥说我练的是花拳绣腿,那你练的又是甚么?”
潘春此话不但惹得潘云满心气愤,乃至也令潘初八极其不悦,他轻咳两声,淡淡地说道:“春儿此言差矣!新军府教的武功,当然有其高超之处,但我曾经让你们所练的,也并非全都一无是处。”
所谓君子开阔荡,小人长戚戚。丁翠一辈子精于算计,是以在她眼中,别人做任何事也一样是出于算计。此类人,一辈子都不能明白“忠孝交谊”为何物。
面对潘云的对峙,大夫人早已是泪眼婆娑,眉宇间泛着浓浓担忧。反观丁翠,则是眼泛寒光,她觉得潘云之以是主动请战,其目标定然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