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见到这一幕,潘文和大夫人齐声惊呼,二人脸上尽是担忧之意。反观丁翠,倒是毫不避讳地绽暴露一抹对劲之色。
“恕鄙人直言,倘若潘家后辈只要此等水准……”柳寻衣面色难堪地苦笑道,“我劝潘八爷还是趁早向秦家投降认输算了,早早交出玄水下卷,也省的白白丢掉几条性命。”
“你……”潘初八被气的不知该如何辩驳,颤抖不已的手指连连点指着潘春,感喟道,“早知把你送到新军府,会害你变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当初还不如将你留在家中,和你爹一起练武。本日你自发得是,轻敌粗心,来岁少林之行,岂不是要白白送命?”
“是!”潘云痛快承诺一声,转而看向潘春,兴冲冲地拱手道,“大哥,请见教!”
潘武喜怒无常,丁翠也不敢冒然顶撞,恐怕一不谨慎激愤潘武,又为本身凭白惹来一顿皮肉之苦。
“娘,孩儿虽体弱,但自六岁开端,便随大哥一同练武,十几年来未曾有过一日懒惰。爷爷乃习武出身,我做孙儿的又岂能背叛祖宗?我自知技艺平淡,但也愿搏命一试。”
“真的?”潘云大喜,忙问道,“爷爷说话算数。”
“潘武、潘春。”潘初八神采一正,朗声道,“在我潘家以内,只要你们二人是习武之才,多年来,你们一向好学苦练,从未曾松弛。近些年,我亲身教诲潘武,研讨玄水刀法,并将潘春送往淮北新军府受训,就是但愿能够阐扬你们各自所长,并且不拘泥于一种路数,以免应战秦家时,一损俱损。”
“爷爷未曾查验孙儿技艺,安知孙儿不能临阵应敌?”潘云小脸紧绷,倔强道,“请爷爷给孙儿一次机遇!”说罢,潘云直接跪倒在地,朝潘初八磕开端来。
“弟妹,你究竟想说甚么?”看到丁翠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潘文不由诘问道,“这里都是自家人,你大可直言不讳。”
潘云大惊,仓猝挥动双手抵挡,顾此失彼,不知本身的小腹已成佛门。潘春抓准机会,右拳长驱直入,狠狠地砸向潘云的肚子。
“爷爷,我晓得玄水刀法很短长。”潘春自傲地笑道,“只不过潘家有资格修炼玄水刀法的,除了我爹外另有谁?新军府教的,是能在万人厮杀中活命的真工夫,是朝廷的正统武功,远非江湖门路所能媲美……”
……
潘春虽不敢直言顶撞,但仍心有不高山低声念叨:“江湖中的确不乏妙手,但论武功之正统,还是我朝廷……”
所谓君子开阔荡,小人长戚戚。丁翠一辈子精于算计,是以在她眼中,别人做任何事也一样是出于算计。此类人,一辈子都不能明白“忠孝交谊”为何物。
伴跟着“嘭”的一声闷响,潘云顿感一阵剧痛自小腹敏捷传遍满身,这是一种潘云此生未曾感受过的痛苦。
“爷爷!”潘初八话音未落,潘云却鼓起勇气,俄然开口道,“孙儿也愿为潘家尽微薄之力,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柳寻衣微微一愣,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潘初八的良苦用心,因而不经意地悄悄点了点头。在世人猎奇的目光下,在潘春不成一世的高低打量中,柳寻衣故作一副大失所望的失落模样,连连撇嘴,几次点头,声声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