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洛天瑾满不在乎地摆手笑道,“汪将军初到中原,又怎能不尝尝洛阳本地的甘旨好菜?不是洛某自夸,洛阳城内最好的厨子都在鄙府当中,并且我另有收藏了十几年的隧道琼花露,明日也要献给汪将军细细品饮一番。呵呵……”
“天底下怎会有这类人?”齐泰走远后,憋了半天的洛凝语方才迫不急地开口笑道,“我只见过有人冒死想获得金元宝,却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将这么多金元宝往外推。实在风趣!”
“洛阳将军麾下小卒,将军府管家齐泰,受命前来拜见洛府主!”
“洛府主,此事……本是我家王爷做东,又怎好让洛府主破钞?”齐泰辩白道。
“我是问明晚你会不会去天香楼向汪清术奉茶认错?”洛凝语略显不满地嘟囔道。
这些金元宝随便拿出一个,都足以扶养一家平常百姓数年衣食无忧。而现在在这两个礼盒内,如此贵重的金元宝却足有整整三十个之多。
“我……”
“不错!”苏堂点头道,“之前府主说猜不透汪绪统的葫芦里到底卖的甚么药,明晚的一场酒宴,恰是要探一探汪绪统的真假。”
“既是汪将军美意相邀,洛某又岂敢不识汲引?”洛天瑾微微一笑,但还不等齐泰满心欢乐的承诺,却又俄然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说道,“实在洛某早有结识汪将军之意,不过汪将军初到洛阳,连月来公事繁忙,是以洛某才没敢冒昧告饶。既然明日傍晚汪将军可贵闲暇,那又岂敢劳烦将武备酒?烦请齐管家归去转告汪将军,就申明日傍晚,洛某会在天香楼设席,一来为远道而来的汪将军拂尘洗尘,以尽地主之谊。二来愿借此机遇,与汪将军交个朋友。”
“柳寻衣?”
伴跟着一阵开朗而自傲的笑声,一名须发灰白的六旬老者,带着两名主子迈步入堂。三人皆是一身蒙古服饰,老者头戴圆顶立檐帽,下垂两条飘带,精力翟硕,神采奕奕。
“林方大,休要混闹!”苏堂怒斥道,“明日去不去要听府主的意义,由不得你私行做主。就算是死,你也得等明天以后再死!”
……
“归去替我问候汪将军。”洛天瑾点头笑道,“另有这些金元宝……”
说罢,也不等洛天瑾再度开口,齐泰已命人将两盒金元宝放在地上,本身则拱手而退,敏捷带人分开了贤王府。
“这……”
洛天瑾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令柳寻衣顿时心头一沉,他脑中快速策画着洛天瑾此话的企图,眸子下认识地摆布转动着,竟是半晌没有应对。
柳寻衣之以是笃定明晚要去天香楼,其真正企图并非认错,而是要设法粉碎这场的宴席,毫不能让汪绪统和洛天瑾美满结束。
哪怕冒着被洛天瑾惩罚的风险,柳寻衣也要用心拆台。而关头就在于“奉茶认错”这一节,激愤汪绪统和洛天瑾或许不易,但激愤汪清术倒是易如反掌。只要在宴席上两边闹僵,乃至闹到一发不成清算的境地,那柳寻衣就算大功胜利。
“这……”林方大踌躇不决地望着洛天瑾,考虑再三,方才勉为其难地点头应道,“如果为大局着想,我也情愿昧着知己去认个错。”
“不去……”
齐泰浅笑着朝洛天瑾拱手拜道:“这是我们王爷的一点情意,还望洛府主笑纳!”
“洛某一贯无功不受禄,不太明白汪将军这是甚么意义?”面对代价连城的金元宝,洛天瑾倒是连眼皮都未抬一下,语气平平如水,乃至还略带着一丝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