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柳寻衣和林方大叩拜,洛天瑾却已将案上的请柬扔到林方大手中。林方大敏捷打眼一扫,但见落款处题着“颍川潘初八”五个龙飞凤舞的小字,眼中的迷惑之色更显浓烈。
“潘八爷大寿期近,你们二人替我走一趟颍川,向潘八爷祝寿。”
“瑾哥,你好没端庄!”瞬息间,凌潇潇脸颊上已是飞起一片红霞,赶紧推开洛天瑾的胳膊,敏捷退后一步,嗔怒道,“你我都到了这般年纪,竟还说这些嗤话?如果让后代听到成何体统?”
凌潇潇话音未落,洛天瑾蓦地收回一声嘲笑,轻视道:“但牧盛到死都没想到,本身最信赖的两名弟子,竟会是这场大难的始作俑者。他们一向跟从牧盛,但却从未至心搀扶。相反,他们早已别离归入阴阳二支,在牧盛面前佯装一团和蔼,实则却在公开里相互较量,只认本身一支为归海正宗,千方百计地解除异己。这场内哄对于归海刀宗而言,无异于自断经脉,耸峙百年的武林大派,由此分崩离析。在牧盛身后短短数月以内,曾经名震天下的归海刀宗,便完整消逝在这片江湖。”
柳寻衣闻言不由眉头一皱,低声向林方大问道:“大哥,这位潘八爷是何方崇高?”
“以是瑾哥就让他们临时分开洛阳城,一者,为了让他们避一避汪家父子的锋芒,二者,为制止明晚在天香楼产生甚么料想以外的祸事。”凌潇潇冰雪聪明,半晌间便已听出洛天瑾的弦外之音。
一段江湖旧事,令柳寻衣百感交集,感到良深。而林方大更是听的呆若木鸡,久久回不神来。
……
“恰是此人。”洛天瑾应道,“潘八爷与秦罡是同门师兄弟,当年都属‘归海刀宗’一脉。”
“瑾哥,天快亮了。”整整一夜,凌潇潇一向陪在洛天瑾摆布,寸步未离。看着眉头深锁的丈夫,凌潇潇心中也如同悬着一块大石般忐忑不安。
“收好这封请柬。”
“你我是名正言顺的伉俪,说些房中密话又有何妨?”洛天瑾笑道,“倒是夫人现在的模样,仍和二十多年前我所熟谙的‘小师妹’一样,欲拒还迎,娇羞无穷。”
“砰砰砰!”
“明晚汪绪统真正想见的人是我,至于那两个长辈,不过是由头罢了。”洛天瑾不觉得意地淡道,“并且柳寻衣明天的表示实在有些古怪,此子时而夺目,时而胡涂。曾单独一人远赴西域,在鱼龙稠浊之地临危不惧,游刃不足,由此来看他绝非莽撞打动之辈。但此次在东海茶馆,他却目光短浅,行事鲁莽,乃至和还跟着林方大一起混闹,似是成心而为之……”言至于此,洛天瑾不由摇了点头,喃喃自语道,“这可不像我印象中的柳寻衣!以是明晚如果让他呈现在天香楼,只怕不但不能化解兵戈,或许还会徒增变故。”
俄然,柳寻衣神采一禀,继而满眼震惊地望向洛天瑾,喃喃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当年叛变牧盛前辈的两名弟子,一个就是‘秦家老祖’秦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