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此话一出,堂内顿时一片哗然。
“是。”慕容白点头道,“争夺‘玄水下卷’说到底只是秦、潘两家的私家恩仇,少林派并不想轰动武林群雄,是以这场比武亦不会公之于众。除了潘、秦两家和少林外,便只剩下我们和金剑坞,有资格派人前去观战。但玄明方丈有言在先,不管是少林派,还是贤王府、金剑坞,此行只能在一旁观战,毫不成插手潘、秦之争。”
“那……潘家必输无疑。”狄陌踌躇再三,忍不住开口道,“潘八爷曾自断手筋,并且如本年龄已高,天然不能出战。而潘家其他子孙……皆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不由风之辈,眼下只凭一个贺虎……请恕鄙人直言,虽不知秦家会派何人出战,但贺虎绝无得胜的机遇。”
“结婚之礼天然是真,不然如何瞒过秦家耳目?”洛天瑾笑道,“但实则倒是驰名无实,只为与潘家共度时艰罢了。待比武过后,统统自是尘归尘、土归土,彼其间再无干系。”言至于此,洛天瑾俄然面露戏谑之色,话中有话地笑道,“不过潘女人也是可贵的翩翩才子,如果郎有情、妾成心,假戏真做倒也无妨。哈哈……”
“江湖后代不拘末节。”林方大反倒是不觉得意地摆手笑道,“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结婚只不过是装装模样罢了,过后潘女人还是黄花闺女,还是完璧之身。本日不过是暂借浮名,却能帮潘家度过厄运,这笔买卖,如何算都值!”
洛天瑾举动手札,淡笑道:“潘八爷对此早有预感,故而他在信中向我乞助,并提早为我想出一个既不违背道义,又能派人帮潘家的体例。”
“哦?”
“早该如此!东湖帮欺人太过……”林方大脾气直率,当即拍案喝采。可还不等他把话说完,谢玄愠怒的目光已直直投来,吓的他赶快将嘴巴闭上,镇静的呼喊声也戛但是止。
闻听此言,世人顿时来了兴趣。之前洛天瑾在初度看到这封信时,并未公开信中内容,只是仓促观阅一翻后,便收了起来。是以就连凌潇潇都不晓得此中奥妙,世人又岂能不心生猎奇?
“寻衣?”林方大下认识地答复道。
闻言,邓长川眉头微微一皱,反问道:“也就是说三月月朔,金剑坞的人也会呈现在少林寺?”
“玄水下卷会为我们带来多少费事……只怕还是后话。”一言未发的狄陌俄然开口道,“眼下潘家与秦家比武期近,依我之见,潘家底子没有半分胜算。玄明方丈有言在先,除了潘、秦两家外,其别人不得私行插手。三月月朔,若潘家在比武中输了,那遵循十年之约,‘玄水下卷’马上归于秦家。就算潘家想抵死不认账,难不成我们贤王府也要跟着他们一起耍赖?还是想从秦家手中硬抢?且不提我们可否从秦家与金剑坞手中,顺利抢回玄水下卷,单说此事万一鼓吹出去,只怕贤王府今后难以在江湖安身,武林群雄也会鄙夷我们言而无信,强取豪夺。潘家早已归隐,他们不在乎名声吵嘴,莫非我们也不在乎吗?”
“是谁?”
“值个屁!”洛凝语不知为何,竟气的神采煞白,杏目圆瞪,就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着,“你们不是女人,又如何晓得名节对一个女人是何其首要?林方大,我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看别人笑话也就算了,还竟说些粗鄙无礼的混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