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好快!”
遵循此法,柳寻衣连翻起伏,趁汤聪反应不及,瞬息间他已将空中的“井”字变成“十”字,最后又变成“一”字。
“起来吧!”
“如何?”汤聪眼睛一亮,坏笑道,“柳门主想认输了?实在柳门主的轻功的确不错,就此认输也不算丢人……”
“我只说与柳门主比轻功,却没说比掌力。”汤聪抵赖道,“柳门主再有本领,也得先抓住我再说。”
见势不妙,站在一旁观战的廖海,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焦炙,大喝一声,飞身而上,腾空使出千刹蜈蚣腿。
“无耻!”
廖海大喝一声,双脚落地轻点,身形再度冲天而起,半空中双腿连翻踢出,阵容不俗。廖海高低翻飞,每次都是脚尖点地,又敏捷飞起,双腿踢出带起一道道肉眼难见的罡猛劲气,袭向柳寻衣,一轮接一轮的猛攻竟是毫无间隙。
“好个如影随形,本日我也算涨见地了!”柳寻衣笑道,“既然美意难却,那我便却之不恭。”
“柳门主便是彻夜最大的事。”狄陌摆手笑道,“下三门弟子一贯同心同德,你既为惊门之主,那自当与门下弟子亲如手足,如若门主与麾下弟子心存间隙,无疑是贤王府最大的隐患。故现在夜所议之事,便是柳门主你如何能坐稳阿谁位置。”
柳寻衣目光慎重地望着三百惊门弟子,拱手道:“你们哪位先来?”
不等汤聪把话说完,柳寻衣却脚踝一翻,紧紧缠住脚下麻绳,同时飞身而起,双脚奋力摆布而错,伴跟着“砰”的一声轻响,一根麻绳竟被他生生挣断。
“好轻功!”柳寻衣见状,不由感慨道。
汤聪的一个“敢”字,尽显出对柳寻衣的鄙夷与挑衅。
汤聪垂垂认识到柳寻衣并非浪得浮名,之前缭绕在脸上的戏谑之意,此时也已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浓浓的凝重。
见状,狄陌、凌青、陈雍的脸上不由暴露一抹叹服的笑意。反观许衡等人,却面色乌青,双眼都恨不能要喷出火来。
“呼!”
“你错了!”
柳寻衣轻应一声,纵身自绳上飞落而下。
在许衡的表示下,满脸坏笑的汤聪徐行而出,说话的工夫他已从怀中取出一团麻绳,并顺手将麻绳朝房梁抛去,一边拽着绳索在堂内来回踱步,一边请战道:“鄙人鄙人,愿就教柳门主的轻功。”
柳寻衣目光核阅着面面相觑的惊门弟子,淡笑道:“若仍有不平者,还请了局见教。不管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不管是拳脚,还是兵刃,柳某彻夜都一概接管,来者不拒。”
“柳门主,仿佛有点本领。”
“少林五行拳?”
现在,他和汤聪站在一根绳上,饶是汤聪用心摇摆绳索,柳寻衣的双脚却好似在绳上生根普通,始终纹丝不动。
说罢,汤聪又故作自责地拍了拍脑袋,惺惺作态道:“哎呀呀!怪我怪我!方才柳门主只说刀枪剑戟,拳脚暗器无一不通,却没说轻功如何。是我一时粗心,忽视了!还望柳门主恕罪,恕罪!”
“既然这话是鄙人所说,那便由鄙人先来。”
眨眼间,汤聪已掠到面前,柳寻衣蓦地脱手,快若闪电的一掌笔挺地拍向汤聪的胸口。顿时,凌厉的劲气异化着狂躁的掌风,直将汤聪的胸口腾空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