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门主,请!”
“这里是自家地盘,柳门主不必拘泥!”狄陌回道。
“柳门主便是彻夜最大的事。”狄陌摆手笑道,“下三门弟子一贯同心同德,你既为惊门之主,那自当与门下弟子亲如手足,如若门主与麾下弟子心存间隙,无疑是贤王府最大的隐患。故现在夜所议之事,便是柳门主你如何能坐稳阿谁位置。”
万急之下,汤聪拼尽尽力,连连告饶。柳寻衣则轻笑一声,随之胳膊一甩,将汤聪从绳上扔下,汤聪在离开了柳寻衣的束缚后,顿时如鱼入大海普通,在半空中连翻数周,终究半跪落地。
说罢,汤聪又故作自责地拍了拍脑袋,惺惺作态道:“哎呀呀!怪我怪我!方才柳门主只说刀枪剑戟,拳脚暗器无一不通,却没说轻功如何。是我一时粗心,忽视了!还望柳门主恕罪,恕罪!”
汤聪大呼一声,脚下连退数步,随之身子一斜,如随风柳絮般朝一侧飘去,右手悄悄在另一根绳上一拽,随之身子矫捷上翻。眨眼间,他已翘着腿,优哉游哉地坐在那根绳上荡起秋千来。
遵循此法,柳寻衣连翻起伏,趁汤聪反应不及,瞬息间他已将空中的“井”字变成“十”字,最后又变成“一”字。
“起来吧!”
“你错了!”
柳寻衣轻应一声,纵身自绳上飞落而下。
现在,汤聪已不再闪躲,而是高低垂起惨白的脸庞,朝柳寻衣拱手抱拳,恭敬道:“门主好工夫,汤聪服了!”
廖海大喝一声,双脚落地轻点,身形再度冲天而起,半空中双腿连翻踢出,阵容不俗。廖海高低翻飞,每次都是脚尖点地,又敏捷飞起,双腿踢出带起一道道肉眼难见的罡猛劲气,袭向柳寻衣,一轮接一轮的猛攻竟是毫无间隙。
柳寻衣承诺一声,与此同时左脚悄悄一踩,麻绳顿时弯若弓弦,紧接着柳寻衣身形一轻,如离弦之箭般高高弹起,伴跟着一个空翻,其人已朝另一根绳上的汤聪爆射而来。
“柳门主,可曾认得鄙人的千刹蜈蚣腿?”
“休怪鄙人获咎了!”
柳寻衣没推测汤聪的身法竟会如此矫捷迅捷,不由地点头苦笑一番,道:“这里有四根绳,你若来回逃窜,我的确无计可施。”
“嘿嘿……我的轻功‘如影随形’在江湖当中仅次于江三爷‘一苇渡江’。除此以外,便再不逊于任何人。”汤聪双手抱怀,眼神戏谑地俯视着柳寻衣,挑衅道,“柳门主何不上来,与我在这儿悬绳之上一较高低?”
此言一出,堂内世人无不精力一震,顿时一道道热切期盼的目光纷繁投向柳寻衣。而柳寻衣则是面色游移地看向狄陌,沉吟道:“彻夜黑执扇有要事商讨,又岂能是以而担搁……”
半晌以后,汤聪竟在东堂房梁间搭起一条条绳索,在间隔空中约莫两丈半的空中,纵横交叉的麻绳,闪现出一个横二竖二的“井”字。
“好快的速率!”柳寻衣感慨道,“难怪你敢如此挑衅,本来是有恃无恐。”
现在,他和汤聪站在一根绳上,饶是汤聪用心摇摆绳索,柳寻衣的双脚却好似在绳上生根普通,始终纹丝不动。
凌青解释道:“柳门主,你应当晓得这里分歧于其他处所,下三门弟子多是半路招来的江湖妙手,这些兄弟分歧于府中培养的嫡派,相互知根知底。你既做惊门之主,就意味着惊门三百名兄弟,今后的存亡繁华尽在你一人之手。正所谓一将不成,累死千军,倘若你是无能之辈,那惊门三百弟子又如何能放心将本身的身家性命托付于你?以是你必须在他们面前证明本身,唯有如此,方能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