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自家地盘,柳门主不必拘泥!”狄陌回道。
麻绳不太小指粗细,晃闲逛悠地悬在半空,看上去极不安定,乃至有些疏松。
汤聪的话顿时引发堂中一阵轰笑,而柳寻衣竟也和世人一同大笑起来,脸上涓滴没有难堪之意。
柳寻衣目光核阅着面面相觑的惊门弟子,淡笑道:“若仍有不平者,还请了局见教。不管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不管是拳脚,还是兵刃,柳某彻夜都一概接管,来者不拒。”
说罢,汤聪又故作自责地拍了拍脑袋,惺惺作态道:“哎呀呀!怪我怪我!方才柳门主只说刀枪剑戟,拳脚暗器无一不通,却没说轻功如何。是我一时粗心,忽视了!还望柳门主恕罪,恕罪!”
“休怪鄙人获咎了!”
“既然这话是鄙人所说,那便由鄙人先来。”
“不错。”陈雍道,“遵循下三门的端方,凡是新来的,不管是门主还是弟子,都要以武拜门,好让大师晓得,你究竟有没有资格留在这里。当初我与凌青擢升门主之位时,也经历过这么一场。”
现在,他和汤聪站在一根绳上,饶是汤聪用心摇摆绳索,柳寻衣的双脚却好似在绳上生根普通,始终纹丝不动。
“如何?”汤聪眼睛一亮,坏笑道,“柳门主想认输了?实在柳门主的轻功的确不错,就此认输也不算丢人……”
“噗!”
只言片语间,柳寻衣已经完整明白彻夜这场“鸿门宴”的真正目标。他如有似无地点了点头,转而朝狄陌拱手一拜,道:“如此,鄙人献丑了!”
“柳门主便是彻夜最大的事。”狄陌摆手笑道,“下三门弟子一贯同心同德,你既为惊门之主,那自当与门下弟子亲如手足,如若门主与麾下弟子心存间隙,无疑是贤王府最大的隐患。故现在夜所议之事,便是柳门主你如何能坐稳阿谁位置。”
“噗!”
说罢,柳寻衣踏出鸳鸯连环步,主动朝廖川逼去。转眼之间,二人已近战比武,拳掌相错,你来我往,攻守兼备,差招换式,打的好不出色,直看的下三门众弟子连连鼓掌喝采。
反观柳寻衣,却如闲庭漫步普通,面带坏笑地朝不竭后退的汤聪步步紧逼。
柳寻衣目光慎重地望着三百惊门弟子,拱手道:“你们哪位先来?”
汤聪大惊,深知这一掌力道极大,故而不敢硬接,身形蓦地一转,其人竟已化作一道残影,令柳寻衣一掌扑空。当柳寻衣再度望向汤聪时,他已飞身落于另一根麻绳上。
汤聪肥胖的身躯跟着麻绳摆布摇摆着,看似摇摇欲坠,实则根底非常稳牢。
……
“起来吧!”
汤聪的一个“敢”字,尽显出对柳寻衣的鄙夷与挑衅。
在许衡的表示下,满脸坏笑的汤聪徐行而出,说话的工夫他已从怀中取出一团麻绳,并顺手将麻绳朝房梁抛去,一边拽着绳索在堂内来回踱步,一边请战道:“鄙人鄙人,愿就教柳门主的轻功。”
遵循此法,柳寻衣连翻起伏,趁汤聪反应不及,瞬息间他已将空中的“井”字变成“十”字,最后又变成“一”字。
“门主饶命……小的……小的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