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和汤聪站在一根绳上,饶是汤聪用心摇摆绳索,柳寻衣的双脚却好似在绳上生根普通,始终纹丝不动。
“好啊!”
“柳门主便是彻夜最大的事。”狄陌摆手笑道,“下三门弟子一贯同心同德,你既为惊门之主,那自当与门下弟子亲如手足,如若门主与麾下弟子心存间隙,无疑是贤王府最大的隐患。故现在夜所议之事,便是柳门主你如何能坐稳阿谁位置。”
半晌以后,汤聪竟在东堂房梁间搭起一条条绳索,在间隔空中约莫两丈半的空中,纵横交叉的麻绳,闪现出一个横二竖二的“井”字。
“好快的速率!”柳寻衣感慨道,“难怪你敢如此挑衅,本来是有恃无恐。”
见状,狄陌、凌青、陈雍的脸上不由暴露一抹叹服的笑意。反观许衡等人,却面色乌青,双眼都恨不能要喷出火来。
“你错了!”
说罢,狄陌还用手朝惊门之主的坐位指了指,看向柳寻衣的目光中带有一丝玩味之意。
“既然这话是鄙人所说,那便由鄙人先来。”
柳寻衣轻应一声,纵身自绳上飞落而下。
只凭这身不俗的轻功,便足以令堂中世人大吃一惊。
说罢,汤聪脚下悄悄一点,身形忽的飞天而起,腾空使一招蜻蜓点水,双脚轻巧地落在一根麻绳上。只见他前后游走,闪转腾挪,在纤细的麻绳上竟如履高山普通,轻松自如。
“你有如影随形,我有登萍度水。”柳寻衣淡笑道。说罢,他伸脱手臂朝汤聪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柳寻衣的小腿狠狠踢在廖海的膝盖上,几乎将他膝盖骨踢碎,一阵剧痛钻入廖海心头,令他精力一滞。
柳寻衣没有给廖海半点喘气之机,就在廖海倒地的刹时,他蓦地侧腿一蹬,势大力沉的一脚狠狠踹在廖海小腹上,令其身材紧贴着空中滑了出去,直至身躯重重地撞在堂内的柱子上,方才堪堪稳住。
柳寻衣怒骂一声,在身形拔高的同时,腰马敏捷一转,双膝挡住廖川的右手,随之还以一招乌龙探水,右拳砸落,拳背重重地打在廖川的后背上,同时右脚踢出,直击廖川小腹,将其远远踢飞。
柳寻衣承诺一声,与此同时左脚悄悄一踩,麻绳顿时弯若弓弦,紧接着柳寻衣身形一轻,如离弦之箭般高高弹起,伴跟着一个空翻,其人已朝另一根绳上的汤聪爆射而来。
柳寻衣连退数步,俄然身子猛地向前扑倒,在落地的刹时双手撑地,以双臂之力撑起满身,使出一招倒挂六合脚,八荒扫堂腿,将方才落地的廖海刹时扫倒在地。
汤聪的话顿时引发堂中一阵轰笑,而柳寻衣竟也和世人一同大笑起来,脸上涓滴没有难堪之意。
“呼!”
汤聪蓦地尖叫一声,随即身形一动,双脚连翻踏在绳上,朝柳寻衣敏捷冲来。柳寻衣的身形跟着麻绳起伏高低而动,目光如炬,却毫无镇静之色。
在许衡的表示下,满脸坏笑的汤聪徐行而出,说话的工夫他已从怀中取出一团麻绳,并顺手将麻绳朝房梁抛去,一边拽着绳索在堂内来回踱步,一边请战道:“鄙人鄙人,愿就教柳门主的轻功。”
凌青解释道:“柳门主,你应当晓得这里分歧于其他处所,下三门弟子多是半路招来的江湖妙手,这些兄弟分歧于府中培养的嫡派,相互知根知底。你既做惊门之主,就意味着惊门三百名兄弟,今后的存亡繁华尽在你一人之手。正所谓一将不成,累死千军,倘若你是无能之辈,那惊门三百弟子又如何能放心将本身的身家性命托付于你?以是你必须在他们面前证明本身,唯有如此,方能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