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如影随形,本日我也算涨见地了!”柳寻衣笑道,“既然美意难却,那我便却之不恭。”
“既然这话是鄙人所说,那便由鄙人先来。”
汤聪大呼一声,脚下连退数步,随之身子一斜,如随风柳絮般朝一侧飘去,右手悄悄在另一根绳上一拽,随之身子矫捷上翻。眨眼间,他已翘着腿,优哉游哉地坐在那根绳上荡起秋千来。
只凭这身不俗的轻功,便足以令堂中世人大吃一惊。
“你有如影随形,我有登萍度水。”柳寻衣淡笑道。说罢,他伸脱手臂朝汤聪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汤聪的一个“敢”字,尽显出对柳寻衣的鄙夷与挑衅。
反观柳寻衣,却如闲庭漫步普通,面带坏笑地朝不竭后退的汤聪步步紧逼。
“我只说与柳门主比轻功,却没说比掌力。”汤聪抵赖道,“柳门主再有本领,也得先抓住我再说。”
不等汤聪把话说完,柳寻衣却脚踝一翻,紧紧缠住脚下麻绳,同时飞身而起,双脚奋力摆布而错,伴跟着“砰”的一声轻响,一根麻绳竟被他生生挣断。
柳寻衣目光慎重地望着三百惊门弟子,拱手道:“你们哪位先来?”
现在,他和汤聪站在一根绳上,饶是汤聪用心摇摆绳索,柳寻衣的双脚却好似在绳上生根普通,始终纹丝不动。
“你也一样!”
柳寻衣双脚还未落地,廖川却暴喝一声,一个飞身突入场中,一上来便是一招颇具阵容的虎鹤双形。
“柳门主,仿佛有点本领。”
汤聪大惊,深知这一掌力道极大,故而不敢硬接,身形蓦地一转,其人竟已化作一道残影,令柳寻衣一掌扑空。当柳寻衣再度望向汤聪时,他已飞身落于另一根麻绳上。
“好啊!”
见状,狄陌、凌青、陈雍的脸上不由暴露一抹叹服的笑意。反观许衡等人,却面色乌青,双眼都恨不能要喷出火来。
……
说罢,柳寻衣脚下一顿,飞身而起,身形在半空中连续翻转数周,稳稳落于麻绳之上。
“如何?”汤聪眼睛一亮,坏笑道,“柳门主想认输了?实在柳门主的轻功的确不错,就此认输也不算丢人……”
凌青解释道:“柳门主,你应当晓得这里分歧于其他处所,下三门弟子多是半路招来的江湖妙手,这些兄弟分歧于府中培养的嫡派,相互知根知底。你既做惊门之主,就意味着惊门三百名兄弟,今后的存亡繁华尽在你一人之手。正所谓一将不成,累死千军,倘若你是无能之辈,那惊门三百弟子又如何能放心将本身的身家性命托付于你?以是你必须在他们面前证明本身,唯有如此,方能服众。”
“少林五行拳?”
现在,汤聪已不再闪躲,而是高低垂起惨白的脸庞,朝柳寻衣拱手抱拳,恭敬道:“门主好工夫,汤聪服了!”
廖川、廖海前后喷出一口鲜血,这一幕令堂中世人无不暗吃一惊,一个个看向柳寻衣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之前的戏谑和鄙夷,更多的则是震惊和惊奇。
柳寻衣目光核阅着面面相觑的惊门弟子,淡笑道:“若仍有不平者,还请了局见教。不管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不管是拳脚,还是兵刃,柳某彻夜都一概接管,来者不拒。”
汤聪垂垂认识到柳寻衣并非浪得浮名,之前缭绕在脸上的戏谑之意,此时也已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浓浓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