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汪绪统顿时一愣,满头雾水地摇了点头,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
现在,扎木儿伤痕累累,半边脸颊被厚厚的白布包裹着,排泄一丝丝殷红血迹,明显伤势不轻。
“扎木儿!”汪绪统俄然冷声道,“跪下!”
至于邓长川和苏堂,则在谨慎翼翼地察看四周,以防有伏兵埋没。
“曲解?”汪绪统面露迷惑,笑问道,“甚么曲解?”
稍作酬酢,引客入府。将军府内丹楹刻桷,画栋雕梁,都丽堂皇,安插豪华。琼楼金阙,阆苑瑶台,鳞次栉比,延绵不断,令人望眼欲穿。
洛天瑾见状,脸上暴露一丝对劲之色,转而对汪绪统拱手道:“汪将军,小字辈不懂事,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洛某常日疏于管束,在此也向你赔罪了!”
“汪将军不必客气。洛某彻夜冒昧前来,只为解开曲解,不敢过量打搅。”
“我?”扎木儿惊奇地看向汪绪统,待他看到汪绪统那欲要杀人的目光时,方才悻悻地感喟一声,心不甘情不肯地跪在地上。
被洛天瑾一再诘问,汪绪统不由目光一凝,似笑非笑地回道:“本王确切不知洛府主的来意,还盼直言相告。”
……
反观汪绪统,却优哉游哉地将匕首从扎木儿身上拔出,用衣袖悄悄擦拭着刀锋上的血迹,处之泰然,安之若素,一副满不在乎的轻松模样。
齐泰领命而去,汪绪统和洛天瑾则在殿中相互酬酢起来。
半晌后,在几名蒙古军士的搀扶下,被打的皮开肉绽,浑身是血的柳寻衣,以及“福寿康宁”四人,被缓缓架上大殿。
“本日在东海茶馆,缉捕几个肇事的恶贼时,不谨慎被他们所伤。”扎木儿瓮声回道,语气中仍难掩气愤。
“好了!”洛凝语赶快冲上前去,敏捷搀扶起柳寻衣,愠怒道,“跪也跪了,错也认了,从速坐归去,让我看看你的伤。”说罢,她已不由分辩地将柳寻衣强行拽了归去。
柳寻衣不顾洛凝语的劝止,摇摇摆晃地站起家来,颤颤巍巍地答复道:“有……”
扎木儿完整胡涂了,实在他本日去东海茶馆设局,恰是汪绪统事前下的号令。现在汪绪统却佯装不知,将统统罪恶推到他头上,扎木儿一介武夫,又岂能这么快想通此中隐晦?
汪绪统瞥了一眼洛天瑾,继而轻咳两声,命令道:“来人,速去将贤王府的高朋请上来。”
还不等扎木儿把话说完,汪绪统却俄然抽出腰间匕首,毫不包涵地一刀刺入扎木儿的后心。
傍晚时,洛天瑾率洛凝语、苏堂、邓长川应邀而来。将军府大管家齐泰,亲身在府外热忱相迎。
柳寻衣褴褛的衣衫,已被鲜血浸湿好几遍。浑身高低,到处是触目惊心的伤痕,红肿淤青更是到处可见。现在,他被两名蒙古军士架在中间,眼神涣散,法度踉跄,仿佛一副奄奄一息的病笃模样。
说罢,柳寻衣又转向汪清术,拱手道,“小王爷,多日前在东海茶馆,我曾多有获咎,本日一并向你赔罪……”柳寻衣虽心有千万个不甘心,但碍于洛天瑾的号令,他却不得不忍辱负重,向汪家父子下跪认错。
五人中,柳寻衣伤势最重。因为他刺伤扎木儿,是以被其记恨在心,被带返来后便不断地蒙受酷刑鞭挞。
“如何?汪将军莫非不知洛某来此的目标?”洛天瑾眉头一挑,猜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