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棋的话,令洛天瑾眼中不由闪过一抹踌躇之色。他似是自言自语般,幽幽念叨:“荆山之玉,那个不爱呢?”
“寻衣危在朝夕,爹你到底晓得不晓得?”不等洛天瑾把话说完,洛凝语却已急不成耐地再度诘问道。
“因为你。”洛天瑾直言道,“我彻夜若去将军府,汪绪统必会逼婚。到时我若不肯承诺,难保汪绪统不会恼羞成怒,贤王府会不会是以遭难临时不提。就连为父,都不知彻夜可否满身而退。”
凌潇潇柔声道:“瑾哥,这几日你一向对将军府的人避而不见,就是想用心避开汪绪统,以免他问及婚事。本日东海茶馆之事,清楚是汪绪统用心设下一个局,想引你露面。倘若你亲身去将军府,汪绪同必然借机催婚,到时你又该如何答复?你已经一拖再拖,此次总不能再找借口推委吧?”
凌潇潇黛眉一蹙,别有深意地问道:“听瑾哥话中的意义,仿佛不想放弃柳寻衣?”
“这……”被凌潇潇如此一将,洛天瑾顿时一阵语塞。
“爹,你到底知不晓得寻衣被……”
闻言,苏堂、洛棋同时神采一变,敏捷跪倒在地,向洛天瑾赔罪道:“我等私行做主,请府主惩罚!”
“这条只是下三门弟子的端方……”
“颍川之事他办的不错,更何况潘八爷还……”洛天瑾话说一半,却戛但是止,继而在世人猎奇的目光下,他微微一笑,敷衍道,“我也是惜才罢了。”
“不知夫人的意义是……”
洛棋、苏堂同时一愣,洛棋忙问道:“此话何意?莫非柳寻衣不是我们贤王府的弟子?”
洛棋苦笑道:“以大局为重,的确无不当之处。只不过……柳寻衣、张福、王寿、李康、赵宁,他们是为贤王府出面办事,现在被将军府的人捉去,我们若见死不救,只怕传出去……有失面子。”
“也应是统统贤王府弟子的端方。”不等邓长川开口提示,谢玄已斩钉截铁地抢话道,“就眼下局势而言,比拟起蜜斯的毕生幸运,和贤王府的安危,柳寻衣几人的存亡无疑是小事。他们既是贤王府弟子,就应当早推测会有这一天。也应当早就有所筹办,随时为贤王府支出一起,乃至是……本身的性命。”
“凡事应以大局为重,有何不当?”凌潇潇柳眉一挑,反问道。
俄然,书房别传来一阵混乱喧闹的喧华声。接着便听到几名下人,语气难堪地连声要求,但洛凝语却毫无顾忌地率性而为,径直朝书房冲来。
洛凝语黛眉一蹙,反问道:“既然晓得,那还商讨甚么?爹为何还不快去将军府要人?”
但洛天瑾为制止外人猜忌,一向假装若无其事地接待四方来客,直至傍晚,他才找借口从宴席抽身,并秘召凌潇潇、谢玄、邓长川、苏堂、洛棋到书房议事。
“蜜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