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衣端起茶杯,优哉游哉地轻抿一口,对于黑脸男人的出言不逊,他乃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是不敢。”诸葛武故作担忧地说道,“不过有人敢!”
柳寻衣悄悄摇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废话我不想多说,你们从哪儿来,就滚回哪去。从明天开端,你们不准再踏入这间茶馆一步,不然……见一个杀一个!”
伴跟着一声巨响,柳寻衣将本身的宝剑重重放在桌上。跟在其身后的李康、赵宁二人,则主动端起茶壶,摆好茶碗,有条不紊地为柳寻衣斟了一杯茶。
感受着剑刃的冰冷,黑脸男人顿时满头盗汗,生硬的身材趴在桌上,不敢乱动分毫。
“死不断念,不消你管。”说罢,诸葛武走到掌柜身边,伸手搭在战战兢兢的掌柜肩头,似笑非笑地说道,“掌柜的,阿谁女人在你的茶馆卖唱,现在她招惹了小王爷,却逃之夭夭,我是不是该找你要人?”
“哎?你们是干甚么……”
“废话少说,我不想听。”
柳寻衣目无神采地凝睇着诸葛武,幽幽地说道:“这是汪清术和我们之间的梁子,与东海茶馆何干?”
但是,黑脸男人的话音刚落,柳寻衣却单臂舞剑,反手一挥,锋利非常的宝剑直接朝他的脖子砍去。黑脸男人吓的大惊失容,仓猝向下甩头,欲要避开这一剑,却不料“砰”的一声闷响,脑袋竟重重地砸在桌面上。
“谁?”
“为甚么来东海茶馆肇事?”柳寻衣问道,“千万别扯谎,我听得出来。”
“啊!”
直到现在,黑脸男人的脑中方才传来一阵生不如死的剧痛,伴跟着他那杀猪般的惨叫,划一整的断腕蓦地血流如注,汩汩地向外冒出来。
“我!”
“少他妈废话!”
与此同时,剑锋瞬息而至,紧紧地贴在黑脸男人的脖子上,但却并未杀他。
“那我只幸亏这儿等。”诸葛武故作无辜地摆手道,“比及她返来为止。”
茶馆内的氛围极其压抑,坐在堂中的“茶客”,尽是些三五成群、横眉竖目标男人。放眼望去,少说也有三四十人。
一个虎背熊腰的黑脸大汉斜坐在柜台上,手舞足蹈着,仿佛在向掌柜说些甚么。
柳寻衣嘲笑道:“如何?汪清术还对那位女人不断念?”
黑脸男人只感到右臂一轻,继而满眼迷惑地看向一旁惊骇大呼的几人,当他看到桌上那只断手时,这才俄然反应过来,猛地转头看向本身的右手,却见右腕上早已是空空如也,断腕处被柳寻衣的一剑,切的整齐如镜,鲜红的血肉包裹着森白的断骨,微微颤抖着,爬动着,触目惊心,惹民气悸。
见掌柜满脸委曲,柳寻衣道:“诸葛武,你这么做,仿佛分歧我贤王府的端方?”
“大侠饶命……”
柳寻衣神态自如地将茶杯从血泊中端起,又自顾自地品起茶来。
守门的男人刚欲上前禁止,却被劈面冲来的张福、王寿二人,一左一右地踢翻在地。至于柳寻衣,则是一步未停,独自步入东海茶馆。
柳寻衣的不苟谈笑,令黑脸男人大为光火,他脸上的笑容垂垂凝固,终究化为一抹阴戾,俄然伸手直指着柳寻衣,一字一句地说道:“小子,你有甚么资格对我……”
“你们谁是主事的?出来发言!”张福目光如炬,扫视着茶馆大堂,朗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