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然会武功?”
“府主公然言中,汪绪统奥妙遣人向蒙古朝廷送信。”苏堂冷声道,“幸亏没让他漏网,不然结果不敢假想。”
刘老夫此话一出,凌青睐神蓦地一寒,冷声道:“你们的故乡不是在闹饥荒吗?你们不是因为避祸才来洛阳的吗?本日又为何要回故乡?莫非想归去等着饿死不成?我看你们清楚是在扯谎,跟我归去!”
“敢问二位但是曾在洛阳卖唱的刘老丈与梅花女人?”男人拱手道,“鄙人是贤王府伤门门主,凌青。彻夜特奉府主之命,特地请二位随我回府一叙。”
凤鸣楼内,他们明显被打昏在地,存亡不明,却又不知彻夜为何会俄然呈现在这里?
为首之人,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浓眉阔目,菱角清楚,再加上其矗立魁伟的身姿,显得威武不凡。男人手中拎着一把唐刀,但刀未出鞘。
“晓得!”
“汪总帅是汪绪统的背景,与其同宗本家。他是蒙古大汗身边的亲信大将军,汪德臣。”苏堂解释道,“算起来,汪清术应是汪德臣的侄子,现在他死在洛阳,汪绪统自知气力不济,不敢与我们撕破脸,故而想乞助汪德臣。倘若汪德臣插手此事,那贤王府的处境可就伤害了。”
苏堂一声喝令,林方大则敏捷扑到尸身旁,高低其手地细细摸索起来,终究在尸身怀中摸出一封密信,而信封上写着“汪总帅亲启”字样,上面还附着一行蒙文。
“我们如何晓得?”梅花笑道,“那夜我们被打昏,等醒来时汪清术已死,不知是谁杀的。”
俄然,一道恋慕的声音高傲殿外响起。紧接着,一个和尚模样的中年男人,笑盈盈地走了出去。
“甚好!甚好!”和尚也不强求,连连点头道,“洒家还怕酒不敷喝哩,现在看来,果然是佛祖庇佑,让我碰到两位菩萨心肠的施主。”说罢,和尚便抱着羊肉走到角落中,背倚着供桌,大口大口地吃喝起来,对梅花父女也不再理睬。
“你们如何……”
“找个偏僻处埋了,毫不能让人发明。”苏堂谨慎地说道,“特别是不能让将军府发明,一旦汪绪统发觉我们对他设防,那前面的事可就不好办了。”
见状,凌青不由眉头一皱,朗声道:“府主想找二位问清楚,除夕之夜,在洛阳城凤鸣楼内,究竟产生了何事。蒙古小王爷汪清术,又是被何人所杀?”
“汪德臣?”林方大冷哼道,“他能有多短长?难不成是三头六臂?”
“嘭!”
“驰驱了一天一夜,想必爹也累了,等会儿吃些羊肉便凌晨安息吧!”说罢,梅花拿起匕首,从羊腿上削下一块肉来,放在口中嚼了几下,而后非常不满地摇了点头,便又将羊腿靠近篝火,再度烘烤起来。
月朔夜,亥时。
梅花将火堆旁一只盛有净水的破碗,渐渐推到刘老夫身前,水中模糊还能看到片片冰凌和点点雪晶,明显这碗水是方才用冰雪熔化而出的。
洛阳城北十三里,密林中,忽见一单人独骑自城中飞奔至此,骏马奔驰,如一道玄色闪电穿越于林间,马蹄所过之处,无不飞溅起层层积雪。一人一马,眨眼间便已消逝在密林深处。
和尚生的肥头大耳,慈眉善目,其身高八尺不足,身形甚是肥壮,身着一袭麻衣僧服,脖子上戴着一串巨大的念珠,手中拿着一杆净水禅杖。现在,他的身上已是落满了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