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然会武功?”
林方大面色凝重地悄悄点了点头,转而问道:“白执扇,这‘汪总帅’是何人?”
这二人恰是曾在东海茶馆卖唱,后又被汪清术当作人质的刘老夫和梅花。
梅花将羊肉拿到嘴边,悄悄咬了一口,或许是因为太烫,又赶快将其吐出,一边吐着舌头,一边回道:“是又如何?我们想去哪便去哪,为何要奉告你们?我们既不是钦犯,你们也并非官差,凭甚么抓我们归去?”
现在,苏堂手中拎着一把弓弩,明显方才那一道暗箭,恰是出自他手。
听到和尚的话,梅花下认识地将目光投向刘老夫,但见刘老夫缓缓点了点头,她敏捷用匕首割下一大块羊肉扔给和尚,可还不等和尚把酒葫芦翻开,刘老夫却率先开口道:“你这大和尚甚是风趣,羊肉你拿去吃,不过我父女二人不堪酒力,是以你的佳酿我们就不喝了。”
“甚好!甚好!”和尚也不强求,连连点头道,“洒家还怕酒不敷喝哩,现在看来,果然是佛祖庇佑,让我碰到两位菩萨心肠的施主。”说罢,和尚便抱着羊肉走到角落中,背倚着供桌,大口大口地吃喝起来,对梅花父女也不再理睬。
“爹,他这是……”
面对突如其来的阵仗,一贯怯懦怕事的刘老夫和梅花,现在却出人料想的并未表示出半点慌乱,反而仍风轻云淡地各自做动手中的事。梅花还是烤肉,刘老夫持续擦琴。
凤鸣楼内,他们明显被打昏在地,存亡不明,却又不知彻夜为何会俄然呈现在这里?
梅花将火堆旁一只盛有净水的破碗,渐渐推到刘老夫身前,水中模糊还能看到片片冰凌和点点雪晶,明显这碗水是方才用冰雪熔化而出的。
实在凌青一进门就发明,这对父女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时,表示的实在过分平静,乃至平静的已经远远超出普通人的忍耐程度。
“不管汪清术是不是你们杀的,你们二人彻夜都要跟我归去!”凌青睐神一正,语气果断地说道,“统统待回到贤王府后,自有定论!”
洛阳城北十三里,密林中,忽见一单人独骑自城中飞奔至此,骏马奔驰,如一道玄色闪电穿越于林间,马蹄所过之处,无不飞溅起层层积雪。一人一马,眨眼间便已消逝在密林深处。
不等满目迷惑的凌青把话说完,那两名弟子却俄然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凌青大惊,赶快上前查探,却见他们二人竟然七窍流血,气若游丝,有出无进,五脏六腑更被尽数震碎,转刹时,已是一命呜呼。
和尚生的肥头大耳,慈眉善目,其身高八尺不足,身形甚是肥壮,身着一袭麻衣僧服,脖子上戴着一串巨大的念珠,手中拿着一杆净水禅杖。现在,他的身上已是落满了雪花。
“爹,这碗雪化了,您先喝口水吧!”
俄然,一道恋慕的声音高傲殿外响起。紧接着,一个和尚模样的中年男人,笑盈盈地走了出去。
半晌后,林中悄悄走出两道黑影,月光映照出二人的面庞,此中一人是苏堂,另一人则是林方大。
篝火旁盘膝坐着两小我,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少女正饶有兴趣地在火上烘烤着半只羊腿,而老丈则在一旁用一块破布悄悄擦拭着本身的古琴。
“嗖!”
“嘭!”
林方大敏捷承诺一声,转而扛起地上的尸身,快步朝密林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