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瑾目工夫郁,冷冷地说道:“他向总帅府求拨十万精锐围困洛阳,并以此逼迫洛阳百姓大义灭亲,将贤王府高低人等全数擒下,并绑送出城。而后,贤王府的男丁皆会被送至漠北为奴,女人则……送到虎帐为娼!”明显,这番话才是真正令洛天瑾怒不成遏的启事。
……
“府主莫非思疑……”谢玄眉头舒展,沉吟道,“给汪绪统这张假图的人,就是在暗中教唆琴魔舞妖的人?换言之,从一开端,就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们和汪绪统,这小我不但熟谙我们贤王府,更将汪家父子的秘闻查的一清二楚。”
洛天瑾面色猜疑地推断着,缓缓点头道:“陆庭湘攻于心计,此事既然能这么轻易被我看破,他又岂会想不到?陆庭湘虽对我们心有痛恨,但尚不会傻到冒险与我为敌,起码现在的他羽翼未丰,毫不敢的和我争斗。”
“砰!”
“好狠!”凌潇潇惊呼道,“汪绪统不想华侈一兵一卒,故而想归还刀杀人之策,威胁洛阳苍活缉捕我们。一旦城中数十万百姓被其策划,只怕……我们插翅难飞。”
“府主说的好!”林方大满眼镇静,连连点头道,“竟然已经到了鱼死网破的境地,那就不必包涵。我先带人去踏平将军府,再说别的!”说罢,林方大话锋一转,又道,“如此一来,那寻衣他……是不是就不必再交给汪绪统了?”
见状,凌潇潇赶快上前,取脱手帕为洛天瑾谨慎擦拭,并面带担忧地问道:“瑾哥,信上写些甚么?竟让你如此起火。”
在世人的印象中,洛天瑾不管何时,都是一副处之泰然的沉着模样。即便泰山崩于前,还是临危稳定,极少见他如此气愤。故而,本日见此景象,堂内竟是谁也不敢随便搭话。
洛天瑾的神采此时已阴沉到顶点,他缓缓端起茶杯,似是想喝口茶压下心头肝火,但茶杯才方才送到唇边,洛天瑾的五指却猛地一紧,跟着“啪”的一声脆响,茶杯刹时被攥成粉碎,滚烫的茶水随之溢满他的手掌。
“府主息怒!”
一提起柳寻衣,凌青神采蓦地一正,转而朝洛天瑾拱手道:“府主,昨夜我们已经查明,那对儿卖唱父女,恰是殛毙汪清术的凶手。他们二人便是江湖人称‘琴魔舞妖’的杀手。”
“罢了!”
“早知如此,当初我又何必忍耐他?”洛天瑾似是表情平复稍许,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幽幽地说道,“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他留一丝一毫的喘气之机。”
洛天瑾深吸一口气,渐渐推开凌潇潇,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世人,但却始终一言不发。
“我虽不肯招惹蒙人,但却也毫不惊骇他们。”洛天瑾阴阴地说道,“汪绪统此人蹬鼻子上脸,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对于他。一到洛阳先是用心晾着我,然后再结合金刀门、铁掌帮给我设局,一边冒充奉迎我,一边公开里在城中各处搞小行动乱我权威,以后又打起我女儿的主张,明显是他得寸进尺,一错再错,成果却带人上门向我发兵问罪。现在还写信调兵,对我各式诬告……这段时候,我为保全大局,始终一忍再忍,但本日我已是忍无可忍,故而也无需再忍!”
一时候,浩繁的测度纷繁被洛天瑾否定,堂中堕入一片摆布难堪的僵局。
洛天瑾对凌青的请罪视若无睹,自顾呢喃道:“实在……在琴魔舞妖来洛阳的同时,另有一物也到了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