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凌潇潇硬着头皮再度诘问道,“信上究竟写些甚么?”
邓长川怒哼道:“不错,倘若汪绪统不这么写,蒙古朝廷定会顾忌贤王府在中原武林的职位,千方百计地从中调停,终究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毫不会因为一个已经死了的汪清术,与我们乃至全部中原武林为敌。而一旦如此,汪绪统就再也不能为其子报仇雪耻,以是他才会编排挤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将我们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世人见状,无不大惊失容,纷繁跪倒在地,齐声安抚。
一时候,堂中的氛围压抑到顶点。
洛天瑾对凌青的请罪视若无睹,自顾呢喃道:“实在……在琴魔舞妖来洛阳的同时,另有一物也到了洛阳城……”
现在,世民气中如同压着一块巨石,明显感受危急近在天涯,但却又不知危急从何而来。岂能让人不忧?
见状,凌潇潇赶快上前,取脱手帕为洛天瑾谨慎擦拭,并面带担忧地问道:“瑾哥,信上写些甚么?竟让你如此起火。”
“恰是。”洛天瑾咬牙切齿地说道,“汪绪统比我设想的还要奸滑暴虐。此人不除,我贤王府永无宁日。”
“府主说的是……汪绪统手中那幅‘惊风化雨图’?”谢玄反应极快,一下便切中关键。
闻言,凌青不由面露惭愧,请罪道:“凌青无能,未能擒下琴魔舞妖,查明幕后主使,还请府主惩罚。”
“府主息怒!”
“府主莫非思疑……”谢玄眉头舒展,沉吟道,“给汪绪统这张假图的人,就是在暗中教唆琴魔舞妖的人?换言之,从一开端,就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们和汪绪统,这小我不但熟谙我们贤王府,更将汪家父子的秘闻查的一清二楚。”
洛天瑾似是越说越怒,神采随之变的愈发狰狞。他前所未有地一改昔日的儒雅形象,阴狠暴虐地破口痛骂道:“汪绪统这个狗杂碎不想让我活,那我就要让他晓得晓得,不管是谁?敢在中原地界获咎我,那我他妈的必然要让他……不得好死!”
“早知如此,当初我又何必忍耐他?”洛天瑾似是表情平复稍许,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幽幽地说道,“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他留一丝一毫的喘气之机。”
最后一句话,洛天瑾几近是吼出来的。与此同时,其右掌也重重地拍在桌案上,瞬息间便将这张偌大的梨花木案,生生震成四分五裂。此举,足见本日的洛天瑾是何其大怒。
“我虽不肯招惹蒙人,但却也毫不惊骇他们。”洛天瑾阴阴地说道,“汪绪统此人蹬鼻子上脸,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对于他。一到洛阳先是用心晾着我,然后再结合金刀门、铁掌帮给我设局,一边冒充奉迎我,一边公开里在城中各处搞小行动乱我权威,以后又打起我女儿的主张,明显是他得寸进尺,一错再错,成果却带人上门向我发兵问罪。现在还写信调兵,对我各式诬告……这段时候,我为保全大局,始终一忍再忍,但本日我已是忍无可忍,故而也无需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