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洛阳铁掌帮的人。”薛胡子沉吟道,“因为我在人群中,模糊看到铁掌帮的帮主郑天雕,以及他们的二当家徐铁崖。”
“如此甚好!”邓长川连连点头道,“此地不宜久留,三位当家马上带领麾下兄弟赶回五庄观,然后收敛起铠甲兵器,自有人在那儿策应。以后三位当家和众兄弟速速散水,有人会送你们连夜出城,以免迟则生变。”
“如何会跑了呢?”邓长川言语中不由暴露一丝抱怨之意,“你们足足有三千人,而将军府高低加在一起,也不过一千多……”
不等邓长川再劝,薛胡子三人已大笑着走出东海茶馆,快速消逝在夜色当中。
已喝下整整三壶茶,可邓长川却没能品出半点茶中滋味。因为他固然人坐在这里,可心却早已飞远。
“将军府表里,统统犄角旮旯我们已细细搜索了不下三遍。”马如风应道,“可就是没有汪绪统和齐泰的踪迹,想来应当是跑了。”
“谁?”邓长川的心现在已提到嗓子眼,内心的严峻溢于言表。
即便有运气好的军士,临时逃出将军府这座人间天国,可在外边等待他们的,还是一千名严阵以待的死士。一轮箭雨过后,这些“荣幸儿”无一不是千疮百孔,满目疮痍,死的乃至都难以看出人形。
……
三人当中,走在最前边的黑脸络腮胡,恰是白马堂的当家,薛胡子。薛胡子左边的独眼男人,是欢愉林的当家,尹三刀。右边的瘦高男人,则是清风寨的当家,马如风。
“洛阳将军,汪绪统。将军府大管家,齐泰。”
此话一出,邓长川顿时呆若木鸡,他嘴唇颤抖不止,眼神飘忽不定,踌躇了好久以后,方才语气庞大地喃喃道:“为何恰好少了最首要的两个……”紧接着,邓长川猛地抬开端来,急声问道,“府里上高低下,你们可都搜过了?另有将军府四周……”
邓长川神采冷峻地点头道:“不必了,你们已在洛阳城闹了两个时候,再闹下去,我怕会节外生枝。更何况郑天雕和徐铁崖救了汪绪统后,必然不会持续留在洛阳城,必定会设法出逃,以是你们即便去了,只怕也要扑空。”
蒙古军士们没有将军批示,早已乱作一团,再加上逐步落空恐惧存亡的勇气,以及决一死战的信心,更是心灰意冷,舒畅丛生。故而,在筹办充沛的三千死士面前,蒙古军士几近毫无抵挡之力,唯有任人宰割的悲惨噩运。
没人能想到,竟真有逃亡之徒胆敢打击将军府。这些死士满是大宋兵马打扮,口中高呼着“北定中原,光复国土”的号令,最后倒真令汪绪统大吃一惊,下认识地觉得真是大宋兵马来袭。
惊天动地的厮杀声从北城将军府传出,周遭百里无不闻风丧胆。至此,已持续了整整两个时候。
将军府内,世人哀嚎大呼着四散而逃,三千死士则如杀神般,在他们身后呈风卷残云之势,无情的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将军府内大火冲天,将洛阳城的夜空映得通红。
“五爷!”
只可惜,饶是他想的再如何明白,可面对近在天涯的存亡危局,也唯有仓惶逃命的份。
“哦!另有……”邓长川仓猝从怀中取出厚厚一沓银票,此中每一张都代价万两,他将银票递给薛胡子三人,笑道,“这是府主的一点情意,还请三位当家收下。只等风声过后,府主另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