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凝语见他们神采仓促,气色阴霾,下认识地问道:“你们神郁气悴,心灰意冷,但是因为本日的事?”说罢,也不等潘云兄妹开口,洛凝语已信誓旦旦地包管道,“你们大可放心,潘家本日所受之耻,贤王府定会替你们讨回公道,另有潘淮船商……”
“不晓得。但爷爷已调集大师,明日凌晨在大堂相聚。猜想应是商定此事。”潘云苦笑道,“目前来看,潘家又有谁是秦氏的敌手呢?素问河西秦氏位列武林四大世家之一,不但妙手浩繁,并且还都是些逃亡之徒。即便在江湖中,也少有人敢与他们为敌,更何况我们小小的潘家?对抗河西秦氏,无异于蜉蝣撼大树,以卵击石。唉!”
“大哥脾气朴重,一贯恩仇清楚,睚眦必报,现在李豹之死让我们吃了哑巴亏,也难怪他如此气愤。”安步在潘府天井,柳寻衣感喟道,“莫说大哥,实在我内心也非常不忿。”
“柳公子客气了,应当是我们打搅你们才对。”潘雨音仓猝行礼,她仿佛有些心不在焉,眉宇间锁着一缕淡淡愁思。
柳寻衣猎奇地问道:“不知潘八爷筹算派何人出战秦氏?”
现在,潘云手中拎着一把窄刀,看其那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模样,应当是方才练武返来。
表情苦闷不止是潘家人,另有柳寻衣、洛凝语和林方大。虽明知本身是被栽赃谗谄,但潘家毕竟是为庇护他们,而惨遭李老虎欺诈,正所谓“我虽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我而死”,本日的“潘家”恰是昔日“伯仁”,柳寻衣三人又岂能无动于衷?
看着大惊失容的潘云,柳寻衣安抚道:“潘公子不必如此,潘八爷与我家府主是多年至好,本日你们又仗义执言,我们尚且感激不尽,又岂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潘云一样面色不佳,似是苦衷重重,拱手道:“我们兄妹方才畴前院练功返来,可巧碰到二位。柳公子、洛蜜斯请自便,我们先退下了。”
“只可惜我们在明,凶手在暗。再加上我们在颍川人生地不熟,要查出究竟,只怕难如登天。”柳寻衣苦笑道,随即目光一转,摆布观瞧一番,低声道,“不过有件事我很奇特,潘八爷这些年一贯低调,为免招惹是非,就连府主与他都只是互通手札,极少见面。天下晓得潘初八出身于江湖的人未几,颍川更是少有人晓得。可李老虎又是如何晓得潘家与贤王府的干系呢?若他不晓得,又如何晓得操纵我们三个,威胁潘八爷?以是我思疑……李老虎或许早已晓得潘家的奥妙。”
柳寻衣眉头微皱,沉吟道:“实在相较于李老虎的栽赃欺诈,我更猎奇李豹的死。我们前脚才和他产生争论,他随后就被人杀了,并且凶手还用心在尸身旁留下我们的货票,这清楚是有人用心谗谄,意在挑起东湖帮和我们的争斗。我明天细心看过尸身,致命伤是一刀割喉,李豹在临死前,又被人以迅雷之势连刺十余刀,并且刀刀都刺在关键,想来李豹死前定接受了莫大的痛苦。是以我猜测,凶手若不是和李豹有深仇大恨,那就必然是想用残暴的手腕,激起李老虎对我们的仇恨。”
从日头高挂一向喝到落日西下,林方大一人竟连喝了十几坛烈酒。
酒水横流,刺鼻的酒气充满着整间客房。柳寻衣和洛凝语“辛苦”好久,才将一片狼籍的房间清算安妥,后又将醉梦中仍骂骂咧咧的林方大抬上床榻。前后折腾了足足一个时候,方才浑身怠倦地走出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