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少爷返来了!”
潘云本无歹意,却平白无端遭遇她一通冷嘲热讽,不由面露难堪,仓猝赔罪道:“二娘言之有理,是侄儿讲错了。”
此话一出,细心的柳寻衣不由眉头一皱,暗想道:“听潘八爷此话的意义,仿佛他早就晓得潘凤佳耦要来?”
潘初八点头道:“为父者该当严于管束,无妨!无妨!”
说罢,潘初八极其密切地摆布拉起潘凤和贺虎的手,朝主桌走去,众来宾见到潘家姑奶奶千里迢迢返来祝寿,无不纷繁大赞溢美之词。
“快快起来!”潘初八鄙大家的搀扶下冲动地迎上前去,亲身将潘凤佳耦扶起,连连点头道,“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到了,返来便好!返来便好!”
“老爷……老爷,又……又有人来了……”
“久闻八爷的半子快婿乃是江湖中赫赫驰名的豪杰豪杰,本日一见,贺总镖头公然威武不凡。”有来宾歌颂道,“八爷有文武虎儿,有至孝之女,又有如此良婿,真当羡煞旁人。”
面对潘家本身人的明争暗斗,柳寻衣三人唯有面面相觑,固然他们多少替大夫人感到些许不平,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们又怎好多言?
踏入厅堂,贺虎、潘凤齐齐跪倒在地,向潘初八叩行大礼。
“姐姐说的不错,姑姑她前次返来是爷爷八十大寿,嘉州据此路途悠远,再者蜀道难行,遵循以往风俗,姑姑起码也要五六年才会再回娘家,现在才不过三载,实在有些不测。”潘雨音答复道,不过她虽心有猎奇,但言语中却难掩一抹欢乐。明显,对于潘凤的俄然返来,潘雨音甚为欣喜。
“潘八爷一手初创潘淮船商,不过戋戋数十年便一跃成为颍川之首,实乃我等众商之标榜表率。”
“春儿,你返来了。”潘初八对于潘春的俄然返来仿佛也不吃惊,只是悄悄点了点头,淡笑道,“三年不见,我孙儿愈发健硕精力了。好!极好!”说罢,潘初八挥手表示潘春去次桌入坐。
贺虎与潘凤已结婚二十余载,伉俪二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二十几年畴昔仍恩爱如初。二人有一独子,名叫贺青。
此言一出,厅堂中又是一片拥戴之声。
“青儿脾气恶劣,疏于练武,我罚他在家闭关练功,一年内不得踏出镖局半步,是以才没能一同前来。”贺虎答道。
“潘老迈别曲解,我明天是特地来给你们潘家道贺的!”
闻言,世人无不心生疑虑:现在已近晌午,宴席也靠近序幕,又会有甚么人在这个时候到访呢?
“娘,谁敢将你扫地出门?”潘春闻言神采一沉,瓮声道,“你方才一见我就抽泣不止,但是我不在的这段光阴,你在家中受了甚么委曲?”
“姑奶奶返来了!”
“恭贺恭贺,恭贺潘八爷延年益寿,年年有本日,岁岁有目前!”
潘初八为人低调,多年来极少与生不测的人来往,故而本日前来贺寿的多数是商界富贾,以及府衙中一些官吏差使。潘家乃颍川巨富,是以也有很多人不请自来,忠表孝心,以求攀附。
因为颍川现在已是蒙古统辖之地,故而潘春等人从淮南而来,断不能身着大宋礼服,而要换成素衣打扮。
男人名叫贺虎,在嘉州一带运营家中家传的镖局,名曰“龙威镖局”。贺总镖头在南边绿林中很有申明。他或许也是潘初八自退隐后,独一一个堂而皇之,保持着密切干系的江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