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武功,他早已不再是当年的“猛虎”。但论心肠之暴虐,脾气之贪婪,本日的李老虎比之当年,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的意义是……”
行人希少的街道上,北风吼怒残虐,刮在脸上如同刀割普通,又疼又冷。守门的男人冻的浑身生硬,顶着冷冽北风,不竭搓动着双手,以求消灭几分寒意。
厥后李老虎和东湖帮异军崛起,实在是潘家在毫不知情的环境下,赐与其财力上的支撑。
“还能如何?”丁翠满眼不屑地嗤笑道,“依我看,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罢了,和你比都相差甚远,更别说河西秦氏了……”言至于此,丁翠俄然认识到本身有所讲错,赶快改口道,“我的意义是……潘武阿谁废料,再如何练也是一身蛮力,毫不能与虎哥你相提并论……”
李老虎与丁翠私通多年,是以对潘家之事,他晓得的甚是详确。
守门的男人见状,顿时精力一震,快步迎上前去,朝马车内的人拱手笑道:“夫人,帮主已恭候多时。”
李老虎嘲笑着摇了点头,道:“商号里能有多少现银?三万两还是五万两?现在潘家每年都会给我上贡起码一万两。隔三差五另有贡献,这但是细水长流。现在你让我去抢潘淮船商,岂不是杀鸡取卵,自断财路?并且事情一旦传出去,我好不轻易稳定的局面,必将会复兴波澜,到时颍川的富贾大家自危,另有谁心甘甘心肠给我们上贡?没有这些年贡,我又拿甚么贡献官府里的老爷们?如果官府对我不满,定会派兵围歼东湖帮,我转刹时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你感觉这个险……值得冒吗?”
李老虎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问道:“那他的刀法练的如何?”
“那潘家的家业……”
但最令人惊奇的,并非妇人脸上触目惊心的红肿淤青,而是她的身份,竟是潘家二爷的内人,潘武之妻,丁翠。
“你方才所言不错,你我二十几年的心血,毫不能拱手送人。潘家钱过北斗,米烂陈仓,即便我不取,也自会有别人来取。与其便宜别人,倒不如先便宜我!”
“那如何办?莫非就眼睁睁地看着金山银山落入秦氏之手?”丁翠心急如焚,语气很有不甘。
“潘老二又打你了?”李老虎神情冷厉地问道。
休看此人大腹便便,好似酒肉之徒。他恰是威震颍川的东湖帮帮主,诨号“李老虎”。
“是姓洛不假。”丁翠言之凿凿地点头道,“老不死的还说那人是甚么‘北贤王’……”
“虎哥,甚么是贤王府?谁又是高枝?”
潘家二夫人竟与东湖帮帮主私通,此事若鼓吹出去,必将会在颍川引发一阵轩然大波。
“虎哥,这黑纱还是让我持续戴着吧!”妇人的声音中略带一丝哭腔,与此同时,她还下认识地抚摩着本身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