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金坞主好记性!既然你我是老了解,何不请我出来喝碗茶水?”
“隋将军勇冠全军,威震天下,金某岂敢健忘?”
隋佐也不客气,全然不顾如临大敌的宋玉四人,一屁股坐在金复羽劈面,顺手端起金复羽的茶杯,“咕咚”一口,满饮而尽。
与此同时,金复羽那双宠辱不惊的眸子,也毫不避讳地望着龙行虎步而至的蒙古将军,分歧于神采凝重的宋玉几人,他的脸上始终看不出任何神采。
“混账……”
“谢玄那么卖力将柳寻衣推上位,必定不止为报恩这么简朴,背后必然有天大的算计。再说云追月,他已经落空大理的地盘,眼下必定对中原武林垂涎三尺。”宋玉思忖道,“另有洵溱阿谁妖女,一贯心狠手辣,狡计多端,柳寻衣能将除奸大会的死局盘活,她的功绩较之谢玄有过之而无不及,平空冒出的西律武宗,清楚是操纵柳寻衣帮少秦王逐鹿中原。”
“那我直接去见唐门家主……”
“哦?甚么东西?”
“你凭甚么?”金复羽再次打断宋玉,“你觉得唐门家主当真是老胡涂?当真对中原武林的各种变数一无所知?他迟迟不肯现身,足以申明他默许唐辕的所作所为。你若没有打动他的本钱和前提,不但会吃闭门羹,并且会授人以柄,惹人嘲笑。”
“思变?”金复羽的话令宋玉四人暗吃一惊,不约而同地诘问,“坞主的意义是……”
紧接着,近百名身披铠甲,手持刀盾的蒙古军士从乱岗和雾林别离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顺达茶铺团团围住。
“隋将军一贯明人不说暗话,又何必兜圈子?”金复羽偶然与隋佐酬酢,直言道,“你率军至此,想必不是偶合,莫非……是为我而来?”
此言一出,宋玉几人的眼神悄悄一变,对隋佐愈发谨慎防备。
“好说!好说!”隋佐用一双浑浊的目光,不怀美意地盯着安之若素的金复羽,嘴角扬起一抹嗜血奸笑,“鄙人别无所求,只想借中间一样东西,拿到便走!”
“谢玄也好,腾三石也罢,他们当然狡猾,但和昔日的洛天瑾比拟仍相差甚远。萧芷柔武功虽高,却只是一个被豪情操控的女人。云追月和龙象山外强中干,他本身更是被后代情长所拘束,始终难成大事。秦苦虽贵为河西秦氏的家主,可年纪尚浅,道行不敷,不敷为惧。至于三义帮……底子是一群乌合之众,不提也罢。洵溱和她身后的少秦王确切不简朴,但是他们的根底远在西域,对中原武林鞭长莫及,西律武宗固然阵容浩大,但成败的关头却集合于柳寻衣一人,凭我对柳寻衣的体味,他必然不会甘心沦为少秦王的傀儡。”金复羽的右手食指在茶杯中悄悄一点,而后用沾水的指尖在桌上悄悄比划起来,慢条斯理地一一细数各方权势的好坏,“少林、昆仑、崆峒自夸不偏不倚,实在他们最大的本领就是见风使舵,明哲保身。是以,不管我和柳寻衣谁能笑到最后,他们都会欣然接管。正如洛天瑾失势时他们支撑洛天瑾,清风失势时他们又立即替清风站脚助势,趋炎附势罢了。蜀中唐门不一样,自唐轩和唐辕兄弟反目以后,唐门与龙象山已成水火之势,倘若柳寻衣真的采取了龙象山,那蜀中唐门……我们便有了拉拢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