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血唐莲 > 第五节 生前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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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面额疤痕清楚所现,手掌老茧附着白药,轻抚文若背后刺青,为其止血化瘀,意味深长叹道:“宗族成规,何故扬言,福兮祸兮,祸兮福兮,又有谁能猜透?”

杨氏听后,再无言语,不知儿子为何这般悸动,这般不舍,只是痴痴望着儿子几次回望的身影,她心中高傲,难以言表,只是杨氏并不晓得,这一别,竟是此生与文若相见的最后一面。

文若不再迷惑,悄悄出了祠堂。新阳东升,已是寅时,待文若走回婚房,轻推开门,光芒煦暖,房中还是一片红晕烂漫,依墨正熟睡于榻。文若走近望去,依墨身姿绰约,婉若一把柔情万斛的油纸伞,倒映于碧波万顷的江湖之上。文若不由心生垂怜,不能自已,躺在塌上,将依墨悄悄揽入怀中,贴耳细语道:“一日伉俪,百日恩泽,不能与夫人尽享新婚共枕之欢,甚是忸捏,待文若将父亲所托之事办好,定当与夫人生儿育女,共剪花烛,只盼夫人明日逢凶化吉,能躲过此劫。”

“你现在已是都护府的半子,何况此事关乎严峻,时候火急,昨日我已与多数督曲览筹议安妥,你固然出城便是,不会有人从中禁止。”

“我并非惩罚于你,是要你记着,人活一世,不成不学,若不学无术,则惘活于世,就算你今后不得明经进士,也要学有所长,你可明白?”

“为了让长史府按兵不动,两位大人用心良苦,曲大人将敬爱之女下嫁于你为侧,甘将军也不鄙吝,将多年征讨收缴的百斤黄金做了贺礼,送到我们府上。”

“我晓得你在想些甚么,待事情过后,我再向你解释。”陈卿嗣咳了半嗓,右拳捂着嘴,眉如巨石将双眼沉压,望着文若说道:“明日一役,关乎存亡,文若你听好,统统需按叮咛行事。”

文若听后,心有不甘,哽咽难言,听父亲口气如此,自知已是难逃此劫,感喟道:“莫非父亲就没有一条万全之计,保我长史府高低承平?”

“西宁王府?父亲为何不让我回府?”文若喃喃自语着,惊骇之余,好似俄然想起甚么。

文若谨慎接过,逆着烛火,拆开信封,朗读于心。这第一封信文若看得透辟,曲直览亲身所书,左下加盖多数督大印,信上写得明白,表示让父亲陈卿嗣于明夜亥时前,变更统统府兵部曲集于长史府门外,谨防有人夜间反叛。

“儿长大了,毕竟是要分开母亲,娘并难过,也但愿儿能出去闯荡一番,阔别此处。”

“女民气,海底针,儿不善巧舌,自知不敌,依墨既已嫁入我府,今后我定会竭尽尽力,好生待她,不孤负父亲大人期冀。”

此时的陈卿嗣已无昔日朝廷命官之锋芒,贰内心明白,如果现在不能横下心来,压服文若拜别,本身找不出任何两权的妥当之法。无法下,已是即将朽木的陈卿嗣深沉地望着本身从未宠嬖过的儿子,茫然的神采中难掩凄楚和坚固。对于长史府,对于这个家,陈卿嗣能做的只能如此,他多但愿本身能再活两年,只要两年,将儿子宦途铺满,抱得重孙一二,就足以笑傲地府之下,再无半点遗憾。

“曲览虽有府兵部曲三千,居山而屯,登高临望,又有城西三十里处朝廷安南都护的十万雄师助阵,然他毕是明经文官出身,虽高居多数督之职,却不懂用兵之道,百姓讨厌极深,如果在开阔地区动兵,曲览兵精粮足,装甲刁悍,财力薄弱,供应无数,不管大战小战,或是相持之战,戋戋甘锰,绝无胜算;若在城中厮杀,短兵相接,则曲览必败,儿传闻,甘锰祖上乃三国东吴大将甘宁,拜官前本是本地豪侠,声望极高,虽只要巡防兵士两千余,但一向外拒边蛮,战于荒漠,九死平生,皆是劲卒,儿多次观赏,深知其战力。届时,甘锰只需派两百人守住北门,并以金银游说本地青壮百姓参军,百姓敬佩甘锰威名,早就对曲览不满,自是同仇敌忾,纷繁呼应,若挟此雷霆之势猛攻多数护府,不到两个时候便可攻陷,城外安南都护雄师便再无用处。城中一旦大乱,甘锰顺势率兵攻陷城南粮仓,只要一断粮草,那十万雄师就算曲直览亲信掌兵,也只得投子认负。由此看来,此役当中,长史府的八百府兵举足轻重,两位大人皆看到这点,是以不约而同向父亲致信,哀告父亲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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