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凝波一把搂住了女子蛮腰,勉强昂首相视,女子奋力御马得空转头,但见他秀发微垂,双鬓如瀑,青丝如絮。让人说不出的镇静,非常受用。
月凝波早已难以自已,受伤太重,手上的力量更难以节制,女子也微嗔一声,不再答话。
乌云弥散,放佛被这难以抵挡的杀气所遣散,阳光倾洒而下,洒落在二人的兵器之上,披发着摄人的光。
孤单现在侵袭,在灼灼的韶华上方,悄悄回旋,在低飞,在轻嚎。二人中有一个将面对人生的绝顶。这是一种如何样的压力,旁人没法设想。
月凝波道:“那厮武功实在了得,他甩几首暗器,只怕他们坐骑中了暗害啊!”
刀光剑影中二人闪转腾挪,互有攻守。一个刚稳幼年,血气方刚。一个沉着沉着,机灵多变。
刷的一声,刀剑订交,梅岭三怪右手疾探,要取月凝波咽喉,月凝波向右微避,剑交左手想反削对方右臂下的软肋,手起剑到,眼看就要到手,胸中一痛,本来已中了仇敌左手放出的暗器。梅岭三怪多么的奸刁诡秘,见对峙不下,右手用心冒充进犯,实在暴露马脚,引仇敌中计,这一手暗器工夫在月凝波右手持剑时抵挡都是跌跌撞撞,更何况他的剑已交到左手?
女子微微感喟一声,道:“你抱疼我了!”
俄然四骑马从林中蓦地飞奔而出,一只手一把揪住了月凝波后心,提将而起,一个女声叫道:“别运功,上马!”
女子略微有些慌神,如有所思,久久没有说话。
一阵揪心的疼。
本来梅岭三怪左手拳法掌法了得,实际倒是左撇子,左手刀,刀短小简练,一入怀中,左手中又多暗器,刚才的诡计就是如此使得,攻人弊端,让人想当然的以为他是右手使刀,用心惹人入彀,心机多么奸刁,城府多么之深?
月凝波也堕入深思,这么多报酬了本身丧失了性命,陆凝霜,剑凝雪,包含存亡未卜的秦逸,现以下连从未会面的人也冒着生命伤害来救济本身,只觉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又有些当牛做马难以回报之感。毕竟有些已经人鬼殊途,情断陌路了,心中如此想,发誓来生定要相报。
女子俄然道:“你我都不必担忧,他们三人也有些绝活,我们要信赖他们。”
女子道:“快抱紧我,我们要走了!”
女子劫过话茬道:“不要再说了,他们不会和他真刀真枪的打的,我们有坐骑,那贼人追我们不上!”
古时刑法无数,以凌迟居首,尚在满门抄斩之上,可想而知这类感受有多么痛苦,但是月凝波的一丝痛苦就是梅岭三怪的一丝欣喜。他的笑就像是一把刀,在月凝波身上一刀一刀的划着。
月凝波脸上一热,一种难以名状的感受涌上心头,心头微热,温存披发至满身,紧抱的手更加用力了,只感觉肤若花絮,软似薄棉。
梅岭三怪大笑:“放心,暗器上不苛虐的!哈哈哈”说着左手又取短刀一把插入月凝波肚腹。
拔剑,暗器,急刺,闪避。
树枝上滴落的水滴就像滴落在月凝波的内心,认识更加含混,他却有些笑意:“或许现在是该陪陆凝霜的时候了。”
久而久之,月凝波已落下风,梅岭三怪的轻功使他利于不败之地,他的使毒本领让人顾忌,不敢等闲出招,暗器的管束突袭更是游刃不足,连接攻防,成了关键的绝招,别的他的一柄短刀耍的也是密不通风,攻守适宜。“梅岭三怪”只是不屑他凶险暴虐的公理之士对他的称呼,他真正的外号叫做“梅岭三绝”,见面打打名号,互道阿谀之时常常叫他一声三绝,但此人行动不正,凶险暴虐,大师背后里老是叫他梅岭三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