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幕,便是那年青人站在六嶷山赫赫驰名的中年魔头身前,一只手越俎代庖替仆人接住了古剑,别的一只手掐住魔头的脖子,往上提起。
张秀诚会心笑道:“洪迁方大义也不过是乡里男人,没尝过山珍海味,天然卯足了干劲去争抢个头破血流。你瞧瞧,这不就邀约来到广场上比试了。”
赤脚踩地的权贵男人终究开口,眯眼道:“传闻忠义寨里两位当家的技艺不俗,要不然跟洪迁一起给本仙做假子,不过是改了本来姓氏,赐姓钟离。不过这之前本仙还要看看到底是否入我法眼,看你韩芳棒法到底是如何的打遍边疆十三镇,看你张秀诚是不是真的剑术能引雷,如果让本仙大失所望,这座寨子彻夜也就踏平,抹去名号,这杆杏黄旗早就让草堂诸位高人不扎眼,替天行道,行的竟是歪门正道,好笑至极。”
张秀诚伸出双指捻须,豁达笑道:“存亡有命,繁华在天,我这等凡夫俗子强求不得。”
张秀诚神采阴沉道:“方大义和洪迁二人又打起来了,还扬言立下存亡状,说不共戴天,请我去写状子,我一气之下就谁都不睬睬,免得闹心。”
两人相视一笑。
旗号顶端,站着一名负剑而立的年青男人。
剑童赶快丢出一柄充满冰裂肌纹的朴拙古剑。
洪迁期间怒喝一声,劈下一刀,未曾想锋锐刀锋砍在,不但没有断去旗杆,一股庞大劲道反弹入刀,几近握刀不住。气海翻滚的洪迁踉跄后退几步,眼神惶恐望去,已经看不到那文弱墨客的踪迹。
妙手风采尽显无疑,世人只瞧见势如破竹的画面,却没看到他脚步悄悄后滑了几寸,魔头数次提气,都止不住后撤迹象,眼神已然惊惧不输洪迁。
韩芳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边羽士。
张秀诚眼神暗淡,喟然道:“甚么真人,本就是披着道袍的匪人,只会在纸堆里降妖除魔捉鬼,”
张秀诚抽出背后松纹桃木剑,剑指洪迁,痛心道:“洪迁,寨子待你不薄,当初你擅杀官兵,走投无路,是当家的顾恤你一身本领,才收留你,为何要做出这等违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