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童大怒之下的一剑劈来,在武道修为不弱的韩芳张秀诚等人看来已然不容小觑。徐凤年左手五指钩爪,那颗滴抹了一起血迹的头颅平空飞回,刚巧被剑童一剑劈成两瓣,但溅射血液都被一层海市蜃楼尽数弹开,倒是出剑的放肆剑童满脸血污,他这一剑砍瓜切菜劈开了仆人的脑袋,悬停那名背剑墨客头顶三四寸处,非论他如何减轻力道,都劈砍不下去。徐凤年迟缓抬臂,屈指一弹,剑身荡开,摆脱剑童手心,反拍在他白净脸颊上,刹时闪现出与剑身划一宽度的长条红印,剑格镶嵌有一枚珍稀猫眼石的古剑脱手今后,又古怪扯回徐凤年手中,一寸一寸轰然龟裂,对着被打懵了的剑童笑道:“我连沈门草庐都未曾传闻,又安知脚下这脑袋着花的废料是谁?你主子才上了鬼域路,既然你忠心耿耿,作伴去?不然以你剑劈华山的绝代剑士风韵,信赖回到草堂也是殉葬的运气。”
殊不料这名羽士也是果断性子,挥去剑尖血滴,倒提一把桃木剑,作揖低头,直截了当说道:“不消如此费事,张秀诚情愿和徐公子一同前去那座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