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凤年的二姐,徐渭熊现在在学宫内被很多稷放学士公开里说成黄龙士第二,可见其风采。
年青师叔祖给两人各自递了一杯茶,茶是山上野茶,水是泉水。
徐凤年没有回绝,王重楼是盛名已久的天下稀有妙手,能见地见地沾点道家仙气老是功德。但愿别又是上阴学宫王大先生这般的世外高人。最首要还是徐凤年在湖底避息练刀,想到武当有个深不见底的白象池,这个池子是被一条瀑布百年千年冲刷而就,徐凤年想去那边练刀。
三人在离白象池不远处的悬仙棺止步,只要一栋小茅舍,看来就是世子殿下的居处,扎了一圈青竹篱笆,屋前摆放了一副桌椅,徐凤年和老羽士坐下后,洪洗象主动去屋内拿了套粗陋茶具,蹲在一旁煮茶。
徐凤年迷惑道:“要不然?”
徐凤年青声道:“也是这么跟都城那位说话的。”
徐凤年思考半晌,问道:“王掌教所谓坐剑,是?”
徐骁悄悄道:“王先生明天来,是求一件事,但我没承诺。”
玄武当兴牌坊下,只站着两位春秋相差甚多的羽士。
徐凤年喝了一口,笑道:“忘了恭喜王掌教出关。”
徐凤年讶异道:“总不是要我去跟洪洗象学玉柱心法?这也太没面子了,那琉璃天下风景是不错,可要我在那边练刀,不痛快。他不下山我上山,如何搞得山不来就我我就山似的,说实话,没这雅兴。我甘愿挨那老魁的骂,被喷满脸唾沫星子,也好过在武当山寄人篱下。”
徐骁跟这个儿子相处,夙来百无忌讳,直白道:“当然。三十万北凉铁骑,放个屁都震天响,不想闻都得闻。”
王朝内有几个久负盛名的禁地圣地,撤除皇宫大内,另有篡了武当道指正统位置的龙虎山,北凉王府的听潮武库,两禅寺的舍利塔,吴家剑冢,最后便是天下士子神驰的上阴学宫品德林,这品德林寄意十年树木千年立德。至于三大魔头的说法,姓韩的寺人被骂做人猫,王朝内口碑比起徐骁只差不好,不过一袭白衣黄龙士的最富争议,亲手感染鲜血未几,乃至比起一些江湖侠士都要少很多,可此人一张嘴巴,实在短长,当初九国乱战,大半都是他挑起来的,而他竟曾是上阴学宫最为对劲的弟子,自夸黄三甲,这倒不是他自我吹嘘,黄龙士被公认十九道第一,草书第一,阴阳谶纬第一,享誉天下,到头来,士林中广为传播上阴学宫乃至差点竖起黄龙士毕生不得踏足的石碑。
不等徐凤年扣问,徐骁便一股脑和盘托出,“当年学宫蔚为壮观,号称诸子百家贤士三千,实在真正失势的,不过道儒法兵阴阳等九家,我朝重法,其他八国各有依托,能够说真正的兵戈就在上阴学宫,比方那西蜀信黄老无争,占有天险,胸无弘愿,当时学宫内本已同一,认定西蜀能够持续偏居一隅,却被我带兵碾压了一遍,一时候全百姓怨澎湃,人屠的外号,便被坐实了。与宫内巨宦韩貂寺和江湖隐士黄龙士一起称作大家得而诛之的三魔头,我与学宫干系一向奇差,唯独刚才那位棋品糟糕透顶的稷上先生,替我说了很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言语,当时王先生方才胜了名实辩论,风头如日中天,若无不测,再赢天人,便可成为下一任大祭酒,去那品德林栽下一株功德树,可惜了。以是我才将你二姐送到上阴学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