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北凉王妃身边的覆甲女婢，摘上面甲后出人料想做了女冠道姑，不但替青城王补全了《零宝经》，还创了名声显赫的神霄剑阵，婢女尚且如此，那亲临春秋国战的王妃当年又是多么风采？赵玉台轻声呢喃道：“来来来，试听谁在敲美人鼓，吴家有女穿缟素。来来来，试看谁是人间人屠，徐字王旗在逐鹿……世子殿下，这词曲都好，听闻二郡主当年在武当山上给真武大帝雕像刻下了发配三千里的字样，唯有这般女子，才气写出如此荡民气魄的北凉歌，可在奴婢看来，二郡主更像大将军，殿下才是像蜜斯。如果不学刀，而是学剑，就更好了，女婢在山上守墓十数年，就等这一天。奴婢守着大凉龙雀，老是不甘心。殿下，明日下山，把蜜斯当年让天下豪杰低头的佩剑带走吧？在这儿，藏匿了大凉龙雀！蜜斯对奴婢说过，今后殿下如果赶上了刚巧习剑的好女人，就当是一件聘礼。可惜蜜斯没法亲手交出……”
徐凤年青声道：“好。我带走大凉龙雀。姑姑，可凤年不敢包管能碰到如娘亲普通的女子，指不定一辈子都送不出去。”
这位覆甲女婢很想晓得今后谁会来为蜜斯最心疼的小凤年，去持那大凉龙雀剑，去敲那美人鼓。
徐凤年木然望向劈面听灯亭，山颠没出处骤雨倾泻，暴雨过后，云雾环绕，千灯万灯亮起，亭中徐凤年赵玉台与始终站在亭外的青鸟三人恍若置身于天庭瑶池。
吴士桢咬牙道：“我只恨本技艺无大权，不恨徐凤年，相反，我倒是佩服这个北凉王的儿子，那里是无良的纨绔，清楚是装蒜逞强的里手，凉雍泉三州都被他与人屠的演戏给蒙蔽了！”
徐凤年讶异道：“姑姑，这是？”
吴灵素点头道：“这事儿你知我知就好，不要与人提及。看清这一点的天然早已看清，不需求我们去提示。没有看清的都是些说不上话的局外人，你说了只是被当个笑话。我们父子既然情势比人低，那就得有低头的耐烦，这不是孬，是识时务。士桢，为父创下神霄派，被龙虎武当几大祖庭视作天大的笑话，可几百年后谁昂首谁低头，嘿，谁敢说晓得？大略研讨龙虎武当初期的汗青典故，便晓得他们的祖师爷比我这青城王可要寒伧百倍，为父好歹被封王，独占了青城的洞天福地，但这份不小的家业，想要传承十代百世，与别的玄门祖庭一争高低，还得看你可否率先担起重担，本来与你喝茶，只是怕你只顾着记恨徐凤年，误了我神霄派百年大计，想安慰一番，可否听进看我青羊宫的造化，现在看来，是为父多虑了，我儿公然是能成绩大业的人。士桢，无妨与你实话，你如果格式仅限于一山一宫，我便盘算主张不让你下山闯荡了，下了山，去了都城也是白搭。”
吴灵素伸手点了点儿子，笑道：“忘了你这马屁工夫谁教你的？就无需用在为父身上了。到了都城，有的是你大展技艺的机遇。”
吴士桢笑道：“随口说说，我晓得轻重。”
吴士桢轻声道：“父亲如果去参政，定能一手翻云一手覆雨，不比那张首辅差。”